从高中部毕业后,成绩超越标准的他们都直升上圣若望学园的大学部,因为科系不同的关系,原来亲近的几个人变得较不常碰面,不再同高中时期一样能有长时间相处,但由于主修政治系的霍靳加选了几堂商业的课程,主修餐饮管理的惠天郡也是,因此两人碰面的机会比起哲学系的月童,机率上自是多出了许多。
“出事了吗?看你魂不守舍的。”惠天郡问。
“没事。”面对惠天郡的关心,霍靳粉饰太平。
不只是因为他现在心乱得要命,实在是御家的事乱得可以,在他自己整理好头绪,并徵得当事人同意前,他没兴趣大嘴巴到处讲这件隐藏十多年的秘辛。
“少来,我听说前几天你跷了两天的课。”跟他现在的不对劲相联结,要说没事,惠天郡打死都不信。
“别提我,你呢?不去高中部接双双学妹?”霍靳带开话题,看这时间,也是高中部放学时间。
“哼!”惠天郡孩子气的别过头,不想多谈。
“怎麽了?吵嘴了?”这倒是稀奇,霍斩从没想过这对宝贝师兄妹会吵嘴。
“她竟背着我跟同学去联谊。”惠天郡恨声道。
“才不是!”断然的反驳声从门口传来,不知什麽时候跑来的,话题人物夏无双就杵在那儿怒瞪着惠天郡。
“你明明就去了。”惠天郡背过身,气得不想看见她。
“我跟你说过,我不知道那是联谊啊!慧芳约我时只说是女同学的聚会,要我准时到,我去了才知道还有其他学校的男孩子参加,你怎麽能怪我?”夏无双哇哇大叫,她自认为她也是受害者。
“难道该怪我?”
“这不是要怪谁的问题,因为说起来,我们都是受害者啊!你想想,我去联谊,你吃醋、生闷气,但你以为我真的觉得好玩,真的觉得高兴吗?知道是那种联谊活动,我也很生气,可是我人都已经去了,能怎麽办?”
夏无双气恼,不懂他怎麽想不透这麽简单的道理。
“尤其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也不是出于自愿的,还骂了我一顿,你不觉得其实我才是最委屈的人吗?”
“你瞒住我就是不对!”惠天郡坚持。
“但我是怕你生气,才会想瞒住你的,我哪知道慧芳那个大嘴巴会在你面前提起?再说,你要真的有听进去她的话,就该知道那天在茶艺馆碰面后我就走了,根本没跟那些男孩子出去烤肉。”委曲求全多日的她也感到气恼了。
“……”惠天郡瞪着她,没讲话。
“你根本就不讲理,明明知道我是不知情之下的受害者,不但凶了我一顿,现在还一直跟我发脾气,你到底想怎麽样嘛,”
“我没想怎麽样。”被她这一说,他口气不软下来才有鬼,但一时还没找到台阶下,脸色还是难看。
“哼!既然不想怎麽样,那现在趁霍学长在场,你请他评评理,看看谁才是真正受委屈的那一个,理亏的人要道歉。”她很快想出办法。
惠天郡点头同意,可勐一回头才发现……
啊人哩?
日升日落,睁着眼,看着窗外彩霞满天,躺在床上的御澄云其实是不知今夕何夕的。
自从那一天霍靳头也不回的离开之后,失魂落魄的她回房后就是这个姿势,一直到了今日,还不见回神。
她累到极点,也已经数不清是过了几天,她只知道,没来,他仍旧是没来……
一直在等他,她一直就在等他,以为他够理智,即使一时气愤,但只要想通了就会回头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