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愈爷爷对他童年压力这块,其实还挺顺利的,他本着理解爷爷的情况,一切也算是慢慢开始和解,更何况后来多年后的不见成为郁结,也好好地想通了。
但他还有其他不能和解的郁结。
少时的被动孤立,长大后的独自成长。
特别在努力解开这段的时候,鹫匠阳太总是会在梦里出现各种叛逆行为,甚至对之前治疗的已经被完全化解的记忆也出现了严重的扰乱行为。
医生总是会在他出现更严重的情况下,及时的制止。
只是越到往后比赛,他的情绪就越发严重。
医生的建议让他休息一下,至少暂时别参加比赛。
鹫匠阳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产生了如此焦灼情绪,哪怕他有意识的想要控制,最后都是以失败结束的。
他没敢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牛岛若利,所以也就是最后一场比赛,在极度焦虑中加上他本就被剖开的情绪,一下子冲撞,让他的身体没吃得消。
鹫匠阳太输着液退着烧,只能先降温再说。
等到他输了一天的水等到热度终于有推下去的迹象,是到了比赛当天的十点多。
也就是比赛进行一般的时候。
病房内,只有他一个人,爷爷跟着去比赛现场,牛岛若利要比赛。
爸妈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只是发烧的话,让他们请假回来也实在有点大惊小怪了。
更何况他心理有问题这件事也没有和他们讲过。
也算是和爷爷同样的秘密,不打算让父母有多余的担心。
毕竟他已经不想因为这样的问题再让父亲和爷爷吵架了。
如果真的让父亲知道了,父亲一定会把心理问题归咎于爷爷的教育问题,从而大吵特吵。
但他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能再经历这些了。
鹫匠阳太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算很好的了,一定是心理医生为了吓唬他才会说的很严重的。
直至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确实算不上很好,以前觉得很好,那是因为牛岛若利一直陪在他身边。
哪怕什么不做,也会空出大量的时间来陪他。
现在一个人他有空去回想,原来他真的和牛岛若利几乎是形影不离。
空荡荡的病房,一个人有些寂寞,不喜欢。
连看窗外的风景,玩手机,都会让他的觉得无趣,他什么也不想做。
更不想一个人。
但是并没有想要打扰在比赛途中的牛岛若利,只是努力让自己看向外面的风景,做出好似在欣赏的模样。
实则,脑海里想的都是,这次的比赛白鸟泽能赢的吧。
他希望白鸟泽能够赢,希望牛岛若利在高三最后一年不要留下遗憾,也不希望爷爷背上白鸟泽跌出豪门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