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聿在前面领路,感觉好像有很多人看自己,实际上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就算有人经过也只是扫一眼,并不上心。
傅朝华倒是发现云聿埋头走路不讲话,没猜到是这个原因。
挂了号拍了会儿队,云聿和傅朝华一起进了诊室,三个人呆在一起,显得屋子很小。
医生听了傅朝华的描述,又看了看他小臂的状况:“你这得去大医院啊,我怀疑是骨裂。但是咱这儿拍不了片子,没法儿知道。”
向医生道谢后,云聿拉着傅朝华往公交车站走。
云聿住在城中村,大医院在市中心,一来一去坐公车差不要多费一个钟头。
前几天下了两阵雪,现在没有,只是冷,这个点过了通勤高峰期,街上没多少人,只有轿车行驶的声音做背景。
公交车人也少,两人都有座位可坐,不过云聿没和傅朝华坐一起,挑了个最远的位置。想来是怕傅朝华在车上和他聊天。
平北市人民医院是云聿知道最近的三甲医院,三甲果然远非小诊所可比,早上的号已经没得挂了,只有下午四点钟的还剩了几个,但也都不是专家号。
出于之前黑道的猜想,云聿挂号时谨慎的报了自己名字和年龄。
挂完号,云聿有些感慨:“你应该也没想过,自己有天会需要挂号排队看医生,还连专家号都没得挂吧。”
傅朝华不解:“我以前很有钱吗?”
“不知道。”
云聿也不确定,但这似乎是一种直觉:“可能因为你长得跟像有钱人吧。”
“煤老板,官二代,你觉得你是哪个?”
傅朝华顿了顿:“至少不是煤老板。”
云聿微微歪头。
傅朝华却不解释了:“咱们就在这等到下午四点吗?”
云聿在他旁边坐下来,人民医院的椅子相当人性化,是皮质坐垫,比一般铁椅子冬天坐上去冰屁股强许多。
“对啊。中午在医院食堂吃好了。”
说完云聿两只手互相揣进袖筒里,漫无目的的发呆。
他皮肤白皙,脸又小,此刻慵懒的半靠在椅背上,显得很乖。
“云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