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时候,阮纪言终于受不了,砸了这个房间里除了她的第二个存在的东西—那把椅子。
木制方椅被她狠狠摔到那块单面玻璃上砸的四分五裂,木制方椅被砸的零散,还有些木屑飞溅,那厚实的单面玻璃却一点事都没有。
阮纪言很烦躁,还想要走近那面玻璃的时候,整个房间突然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
像耳鸣一般直冲大脑,尖锐刺耳仿佛要将人的灵魂撕碎。
她瞬间捂住自己的耳朵,最后受不住跪倒在地痛苦挣扎。
那声音持续了一分钟,阮纪言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整个人难受的不行。
最后那声音停下的时侯她已经躺在地上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像被夺了魄一样。
她勉强撑着起身,站起来死死盯着那块玻璃,好像在和玻璃后面的人对视一般。
她眼里满是坚定与倔强,她现在终于知道了这些人带她来着的目的一点都不简单。
找她调查询问是对外说的,带她来着是为了惩罚她。是她先前背叛基地投奔了柳河研究所的惩罚,是她背叛人类变成怪物的惩罚,是她失控伤了陈曦和白玫队长的惩罚,是她擅自闯入白玫队长病房的惩罚。
他们想让她赎罪。
可是,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她自愿的,凭什么要她全部负责?
阮纪言看着那块玻璃无声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冰冷瘆人。
随后,那可恶的声音再次响起,阮纪言抱着脑袋痛苦无比,却还是向那玻璃后面的人竖了竖中指,还勉强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
他们不再伪装,阮纪言也没有必要对他们再和善下去。
最后阮纪言倒在冰冷的地面,痛苦的昏迷了过去。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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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阮纪言被绑在了一个审讯椅上,两只手手腕处被皮带固定在椅子上,她低头看才发现身上贴满了类似心电图那样的线。
整个房间摆放了许多的东西,有医疗器械,有实验试剂有药水,还有很多阮纪言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
对面的桌椅旁还有一架很大的灯,灯架足足有一个成年女性那么高,灯头也很大,墨绿色的灯盏覆盖着半圆的灯芯,没开灯就能想象到那灯亮起来得有多刺眼。
阮纪言原以为他们是因为之前的声音来检测观察她是不是生病了,却没想到这只是对她严刑拷打的道具。
不久之后,深绿色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阮纪言面前,是一个男人。他表情严肃,生长出来的短茬的胡子让他配上那冰冷的眼神更显的他严肃冷酷。
他进门第一眼就看着阮纪言,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阮纪言却觉得他对她的厌恶好像更深了几分。
阮纪言的嗓子很疼,连呼吸都有些撕扯的疼痛,她只能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进来,在她面前坐下。
随后,那盏大灯骤地亮起来,直直照射着阮纪言的脸,她被刺的睁不开眼睛,很不舒服的偏过头去。
那男人见她很难受,终于开口:“阮纪言小姐,请问你在和白玫队长他们一起外出之后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他们,继而去了柳河研究所和黄石他们身边。”
阮纪言难受地闭着眼睛,还不忘思考他问的问题。黄石,应该是老大吧,她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他们当中的老幺,要喊他们哥。
阮纪言脑海里仔细回忆着男人说的那件事,却一点都不记得和白玫队长一起出去执行任务什么时候,那几个人对他们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转而加入他们。
除了能够记起那几人的样子,和那天在柳河研究所杀了他们的事情,其他的她一点都没有记忆。
阮纪言慢慢慢慢睁开眼睛,待微微适应了那强光之后才缓缓摇头。
“什么意思,不记得了?”男人看她的动作有些疑惑。
阮纪言又缓缓点头。
“……”男人脸色又沉几分,他知道这人性格独特不太配合,但是没想到先是这几个简单的问题她都不愿意回答。
男人耐着性子又问了阮纪言一个问题:“阮纪言小姐,你现在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在柳河研究所究竟遭遇了什么,在他们对你进行改造之时你有没有发现柳河研究所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个问题像是触发了阮纪言心脏的闸门,她的心一瞬间开始剧烈跳动,耳朵里也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又是那段时间,阮纪言一想到那段日子,手就忍不住握成拳,她眼底压抑的仇恨与愤怒越发明显,这次她连点头摇头都没有,只是低垂着脑袋。
男人见她如此不配合,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我在想你提问,还请你配合一下工作。请问你在柳河研究所到底做了什么,现在这幅样子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