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实验室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在一起,她有没有嫌疑我最清楚!”
两个人争吵着,阮纪言已经慢慢走过来,她脸上带着疑惑和防备,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又回到了实验室,还是那么多人。
唰一下,门外那些士兵全部齐刷刷地将枪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就这样对着阮纪言的脑袋。
阮纪言防备起来,身体绷直直直地看着埃尔博士。
这种情况,埃尔博士只能嘴劝,不能真的上手阻止他们,道理他都懂。
为首的士兵手举起来伸出两根指头弯了弯示意身后的队员上前将阮纪言扣押。
他一边说道:“抱歉了阮纪言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询问。”
阮纪言冷声问他:“白玫队长尸体没有找到,现在却在实验室争吵要带我去调查,你们很闲吗?”
被她反问的士兵被她的问题问的一愣,顿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
“我们……怀疑这件事情另有阴谋,目前还有一些疑问没有向你询问,有关于柳河研究所战争当天的一些细节,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士兵站出来一步,向她解释道。
阮纪言没动,埃尔博士走到她身边,声音浑厚:“纪言,你跟他们去吧,这些人怀疑你和白玫队长尸体丢失有关系,你跟他们去接受询问,也能洗清你的嫌疑。”
“……”
阮纪言没动,思考了两秒才出声:“我跟你们走。”
眼前的士兵们明显放松了许多,埃尔博士的脸上反而有些痛苦和纠结,他看着阮纪言的眼睛有些挣扎,最后只是狠狠转过头不再看她。
她不知道埃尔博士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他背叛了谁一般,眼里满是无奈。
她缓缓对着埃尔博士告别:“博士不用担心,我马上就会回来。”
只是,阮纪言不知道的是,她这次走出地下实验室的门,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阮纪言站在最中间,四周都有抱着枪的士兵围着,她跟着他们来到一个从未踏入过的地方。
看着面前高耸的楼阁,阮纪言有些迷茫,那士兵停下了看着她,“请吧。”
她跟着进了电梯上了十一楼,电梯到达停下,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阮纪言这才看到这栋楼里的样貌,昏暗的走廊,单侧房房门前都有一层铁栏门做二次防卫,每层只有四个房间,从外面就能看出房间的大小不一样,从电梯里走出来,阮纪言就明显感觉到一股潮湿的寒意从脚底传来。
空气中能够感受到干燥的灰尘,她鼻子有点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走到距离楼梯口第二间房间,那士兵从口袋里翻出钥匙打开了两扇门,只开了一条缝隙,他示意阮纪言自己进去。
阮纪言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前,他把门又打开一些,直到阮纪言整个人都进去,然后猛地将门关上。
对于他们的动作,阮纪言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没想到他们就把她放在这样一个空荡荡的只有一只椅子的空房间里。
房间墙壁不知是添加了什么东西,阮纪言听不见外面有任何声音,不止房间里,整层楼都静悄悄的。
她走到椅子前坐下,环顾着四周。她的面前那面墙是一面玻璃墙,那面墙给她的感觉说不清,她死死的盯着正前面那个点。
这面玻璃墙的单面玻璃,外面的人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是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所以阮纪言在踏进这个房间时就已经被玻璃后面的人注视着了。
他们说要对她进行调查询问,直到天亮都没有人来,整间房只有阮纪言一个人。
现在这种情况阮纪言遇到过很多次,但是之前她的身边还有系统,系统能够跟她说说话,现在她只有一个人,没人说话也没其他事情可以做。
人是可以闲出病来的,这句话说的不错。倒不是单纯清闲,而是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甚至连眼耳鼻喉都用不到的那种字面意思的闲。
更不用说阮纪言这种思想和心思多的人,现在也不能单纯定义她为人类,是一只怪物,还是很容易烦躁的怪物。
此后一周,她都是在这个空间里呆着,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她也听不见任何活物的丁点动静。
在第五天时候,她就已经很不安了,这种绝对寂静的空间会让人产生恐惧和不安,她在这种环境下想到很多之前的事情,那些痛苦的不堪的回忆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脑袋,她感到难受的时候还会撕心裂肺的喊。
后面她每天都在喊,嗓子已经撕裂,剧烈的疼痛像有刀片在割她的嗓子,她连张嘴都成问题。
系统消失之后,她的痛觉慢慢慢慢开始恢复,只几天时间,她的痛感越发明显,现在就是用指甲轻轻扣一下自己的皮肉她都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