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报你的恩,你的恩情早拿过往那点破事给抵消了,我是在报你父母的恩,这些年他们对我太好了,给我真正如同父母的关爱,我在回馈他们的好。”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在我成为你的妻子之前,我以你的妹妹的身份在景家自居时,我对你们所有人也这么好,因为我知道,我是寄人篱下,所以我一直把自己当做你们家的仆人。”
“名头转变,我的身份变显赫,众目睽睽后,在他们眼中放大了我对你的好,所以,我成了你的舔狗,可不论外人如何称呼我,我也不会是你的家人。”
“你也是打心底,觉得我不配,所以不替我打消舔狗的名头,不是吗?明明这事对于你来说只是张口的事。”
“所以,我们也不可能成为家人,明白吗?”
阶级是横跨在我们之中的一道沟壑。
从前他可以凭借地位为所欲为地欺辱我。
因而伤痛铸成,我永远不可能爱他。
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纸包不住火,不是火的东西也伪装不出炙热。
我从前打着爱他的旗号,靠近他,他感受不到爱的炙热。
而他打着厌恶的旗号,花天酒地,推开我时。
在触碰的一瞬间,我能感受到烈火焚心。
可炙热的爱,也不该如他那般表达,都是错的。
我看景叙站在我面前,始终固执地紧绷着。
我对他说道:“你过去最不会的,就是正常表达爱和诉求爱。”
“我有点好奇,和我结婚这五年,你学会了吗?”
景叙背过身,不看我,面对墙壁却说:“你能不能别走?”
“你能不能留在我身边,试着……爱我,我会弥补你的。”
孤高冷傲的少爷没有勃然大怒,没有掀桌摔椅。
而是以语言表达的方式,小心翼翼地询问。
或许不熟练,但他至少不似从前了。
可再炙热的爱,我也不要景叙给我的。
我的回答是:“不能。”
我对说道:“你过来,我替你把长命锁解开。”
“不要。”他摇头退后。
“景叙,你听话。”
“不要。”
最终在我的眼神威压下,他还是走了过来。
长命锁的钥匙我总随身携带着,我拿过长命锁,把上面一圈又一圈的红绳给解开,又把钥匙给插了进去。
啪嗒一声,锁开了。
我看见景叙红着眼眶,扯我衣角,说:“能不能别不要我……”
我的回答依旧是那句话:“不能。”
21
“离婚了吗?”沈瑶问我。
我拿出离婚协议,说:“刚签好的字。”
“我靠!”沈瑶拿过协议书,问道:“他写的时候帕金森了?”
我笑说:“那倒没有,就是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这么久过去了,小哭包长成大哭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