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驹蛰伏十数年,不是没做准备,但他不是嫡系,身边也无人可用,嬴政治国令严,光迁徙都搞了几波。开始的家底又因言论被抄没。
现在看到范增详细精妙的策略,又渴慕,又恐他是心怀叵测。
但私下还是照信笺所说去筹备了。
范增第三封信笺,就是让他停掉猎杀县吏之事,不能被徐福抓住把柄,否则暴露就完了。现在嬴政正在抓的在陨石上刻字的人,若是他命人做的,就立即停下。
另外招募楚地谋士、将才。为他举荐了好几个将才,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先去结交,再行招揽,甚至如何招揽都教了。
简直把饭喂到嘴边了。
景驹知道他就一个秦嘉能用,现在最需要谋士,将才也不能放过,先谋事,待嬴政那个暴君一死,就是将才得用之时。
让秦嘉去查信笺上举荐的几个将才,龙且、英布、宋义、钟离昧、季布、虞子期。
这几人,宋义是楚怀王熊心的大将军,另外五人是霸王麾下五大名将,哪一个拎出来都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
秦嘉调查后,十分满意,喜的跟景驹汇报。
“光有将才也不行,我还需要谋士。”景驹说着叹了口气。
秦嘉知道他这是想请范增,“主君不必担忧,先生既然指点主君,定是心向主君,只是此时不便出面。主君不如,给先生去信,求教可有能用的其他贤才?”
景驹立马书信一封,命人送出去。
再回信时,果然举荐了一人:博浪沙刺秦者,张良。
张良正在田里挖红薯,看着来请他出山的人,拉着脸,“你们找错人了,我家没有叫张良的人。”
秦嘉看他不承认,想到信上所提,三顾茅庐,恭谨的拱手一礼,先行告辞。
“兄长,这已经是第三拨人了,怎的突然就来请兄长出山?”张童不解。
张良气哼了声,“嬴政大劫将至,荧惑守心火上浇油,逆转局势虽然漂亮,但挡不住旧六国王室贵族蠢蠢欲动。”
“那兄长要出山吗?”张童问。
张良未语,低头继续挖红薯。
张童看他不说话,闷头把红薯藤拉开,又实在忍不住,“兄长,你若想出山,就尽管去吧。我知你有抱负。”
“如今天下安稳,你让大公子去哪施展抱负啊?”老仆忍不住接话。
张童不解,“可来的三拨人,都不像”
他说着,拿眼去睃兄长。这三拨人可都是请兄长出山造反的。
“还想老实活命,就安分在此种红薯。”张良幽幽出声。
张童点头应声,“哦。”
张良吭哧吭哧挖完一块地的红薯,看着堆成小山的红薯,还有一堆被耒耜挖破的,气的扔了耒耜,“哼!”
张童吓了一跳,“兄长许多年不曾见你发脾气,你这是怎的了?”
那个名字在嘴边翻了翻,张良咬牙,“她让我去,我就要去!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