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猗过来,陈平惊诧,随即神色凝重,“可是主君有事吩咐?”
管猗摇头,“并无,只是来告诉你一声,项梁已死,范增若去,不用强行劝阻。”
陈平立马明白过来,招他到茶室坐下,“教化县吏被杀之事,我已听说,范增此去,主君若谋他钓鱼,还需要多做准备。此人老奸巨猾,且心狠手辣。”
管猗微微扬起嘴角,“他不走还好,这一走,锅他背定了。”
陈平立马献计,借此机会,能把楚地反叛者一举扫平!
管猗与他商量后,就带人离开。
陈平也不再强行阻拦范增,给他递了请辞的奏疏。
范增收拾了行囊,乘车离开书院。
还未出得长沙郡郡邑,就被人跟踪了。
“主家,有人鬼鬼祟祟跟踪我们。”侍从发现后,立马报给他。
范增挑开车窗往后看了眼,“不必理会,我等是回乡,谁来都不见。”
侍从应声,“诺。”
消息传回徐希手中,最后一点犹豫也打消了,“徐默,你带人过去,听管猗吩咐。若暂时没找到他,按信上行事。”
徐默张嘴,“啊啊。”
小心的接过信笺,把内容全部默记于心,变幻符号记号藏于身上,带人出行,一路南下。
“范增个老狐狸,只怕窝着不会动。”卫程有点担忧。
“他人没动,但信他写了啊,他不愿意蹲在书院里,这锅他背定了。”徐希翻了眼。
卫程忍不住笑,“还是找人盯住他,别让他干了其他事儿。”
“陛下还在,他就不敢妄动。现在请辞,和书院切割,会老实蹲个两年。正好方便我们行事。”徐希哼道。
卫程应声。
徐希又补充,“他那里还是要盯紧的,以免他创业未半,出道崩卒。”
卫程笑着应下,“好。”
范增还没在老家安置好,署着他称号的信笺已经发出去了。
楚国王室后裔,景驹率先收到了投诚信,为他出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景驹听说过范增名号,他与项家关系匪浅,是项梁好友。立马让属下去查探真假。
后得到消息,项梁已死。
“主君,范增之前就曾为项梁奔走,只项梁是被徐福所判,修筑皇陵的掌事不敢违逆。如今项梁死,范增只怕要为项梁报仇。”秦嘉进言。
景驹颔首,“听闻项梁还有两个侄儿,此二人若有才,可招募回来。”
“项羽和项庄。不过项羽从会稽郡被带到了咸阳学堂,被徐福教化几年,得慎重从之。”秦嘉认同。
“他国仇家恨在身,就算教导过他几日,心里也恨之欲死,说不定更好用。先去招揽,还有其他将才谋士。”景驹吩咐。
秦嘉应诺。
范增的信笺又到了,让他不要去招揽项羽,他不愿为项梁守孝,被人攻讦,盯他的人太多,会暴露。又让他近期都不要行动,积攒粮草、铜铁、金银,做好准备。可派人经商,和其他贵族一起到倭岛挖矿,累积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