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炻怔了会,随即回应。
“阿清……你怎的了?”
文渚清在他怀里哽塞,衣裳半解。
“我像是做了场噩梦,梦见你为我去死,两世来我皆落于一女子手中受尽折磨……”
孟炻压下滔天的欢喜,抬手轻拭他的泪,温柔安慰:“都过去了。”
“嗯。”
怀里的人是他从未见过的热情,果真这一世连上天都在帮自己,竟叫阿清记忆作乱,混淆了人。
孟炻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爱意,却在高兴的关头出了变故。
“噗呲!”
文渚清取了孟炻头上的束发簪,狠狠扎进其心口,对方早已脱干净了上衣,这会儿平白受此一击,错愕后竟废了他的手深压下来,眼里带着无边的黑暗。
“我多希望你继续装下去……可惜了,阿清竟是忘了我的心在左边。”
“想来与我欢好之事你也忘了大半,那夫君便帮你回忆起来。”
“我要你记住,你最恨的,杀不了的,刻进骨子里磨灭不得的,是我孟炻!”
红纱帐内寒。
文渚清望了眼窗外的盛开的红梅,凄苦地笑出声,最后要咬舌自尽,却被定住身,如人偶般任其摆布。
孟炻为了留住文渚清,将他锁于寝殿,嘴里塞了巾帕,断了一切他可自杀的机会。
“阿清,上一世你也是这般求死,却不能成,如今你还反抗什么?”
“我可以给你她给不了的,爱我吧,她已经死了……”
文渚清嘴里塞着巾帕,说不了话,眼里是死一般的平静,身上的痛苦似乎并不能惊起一丝涟漪。
“阿清,求你看我……”
饶是孟炻爱到偏执,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留下文渚清。
他屏退了众人,独守灵堂,形单影只被寒夜浸透了冷意。
孟炻生于帝王家,本应薄情寡义,可却偏生入了情道,穷极两世,都未得那人一眼笑。
他……真的错了吗?
可爱一个人,不就应是想方设法地留住吗?他放不下,舍不掉,求不得,为何就不能霸占?
身与心可得其一,也好啊……为何,他还是输给了季凉?
灵堂里忽然响起了别的声音,孟炻怔愣后欢喜抬头,一声阿清还未脱口而出,便被黑暗吞噬。
仇血打个嗝,又化作黑雾散去,飘至江南某处别院。
季凉收回它,见天已亮便取了把油纸伞出门。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青石板也铺满莹白。衣衫褴褛的少年被冻醒,清澈的眼里很是迷茫。
这……是哪?
视野里忽的出现了双绣花鞋,头上方的光线也暗了些许,他抬头看去,便瞧见红色的油纸伞下,有一人眉眼冷淡,缓缓朝他伸手。
少年笑了,握住手站起来,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白牙,说:“我叫阿清,姑娘可还缺人服侍?”
“不缺。”季凉变戏法般,扔给他一枝红梅,叫他莫在多言,聒噪。
唉,这个世界BUG可真多啊……
系统又一次靠哭把宿主给劝来,这会儿正躺小瘪三腿上,喝着润嗓的东西翻看资料里的结局。
吾以红梅寄相思,老来终不忘,三世堪求汝相守,甚幸,甚幸。——文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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