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拿过一旁暗卫的长剑,架在了文渚清的脖颈间。
“卑鄙!”文渚清眉眼尽是恼怒,他挣扎着,脖上已有丝丝血痕。
孟炻瞳孔微缩,却不放手,只是无奈贴于其耳侧,说:“阿清乖,她会来救你的……”
“混账!”
“季凉你别出来,我没事!”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那女人都叫他嫉妒得发狂啊……
为何,阿清就不能爱自己?
孟炻手中的剑深了几分,文渚清的鲜血已经开始滴落在地。
“孟炻,”怀里的人忽然冷静下来,“她根本未对我动过情,自不会出来,你大可以杀了我看看。”
“你不知,好阿清,她可愿为你而死,上一世便是如此呢。”
似有什么画面从脑海中快速闪过,文渚清什么也没抓住,头却开始隐隐泛疼。
孟炻的嘴角泛起一抹恶笑,他吻在怀中人的脸颊上,很是享受这种折磨人的过程。
这世间最疼的,莫过于生离死别,既然他得不到阿清的爱,那就毁了阿清所爱,这样他才好受。
木屋里走出来一抹清冷的身影,叫文渚清心跳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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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出来啊……
季凉眉眼无甚起伏,径自上前来,周围的暗卫便用剑指着跟上前。
距离文渚清不过十步后,她停下,看向俊朗的皇帝,冷淡开口:“要我命,赏你便是。”
“不可!!!”
季凉忽的夺了身旁暗卫的剑,毫不犹豫就对着自己刺下去,文渚清的话饶是再怎么嘶声力竭,也掩盖不了剑没入躯体的那一声闷响。
孟炻笑出声来,放手让文渚清过去告别。
天上仍是晴空,没有阴云,不会下雪或是雨来渲染悲凉的气氛,地面的白雪也开始被染红,文渚清踉跄着脚步靠近,大脑只余一片空白。
他跌跪在地,把季凉搂抱在怀,眼睛又酸又涩,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却自己流下。
“忘了我,他会对你好,我只是过客。”
“不成……”
季凉抹去他滑至下巴的泪,语气平静得不想将死之人,她合了眼道尽最后一句话,便不再醒来。
“别哭,丑。”
“谁哭不丑!”文渚清抓住她垂落的手,“你别装睡了……我真的生气了!”
系统无奈叹口气,谁也挡不住宿主想死遁的心,还真是无情啊。不过——
它细细翻着刚更新的世界资料,喝了口小瘪三喂的草莓汁。
世界总会偏爱一个人的,谁也说不准最后的结局。
这般的刺激,叫文渚清哭昏了过去,孟炻过来将人抱起,下令烧了这片地,回了宫中。
在外人看来昏迷不醒的皇妃殿下,却是在做着很长的梦,长到繁华落尽,只余孤寂。
文渚清两世为人。
前世痴病尽好,成官风华正茂,却偏生入了帝王的眼,被囚禁宫中,与所爱之人阴阳两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徒留一副躯壳在人间苟活。
而此世重活,上天却又换了种法子让他生离死别。
孟炻啊孟炻……若世间真有那阿鼻地狱,我可愿斩去前生积的福,舍掉后世来的缘,叫你入那地狱十八层,脱离轮回道!
一滴清泪划过眼角,被人给轻轻吻去。文渚清掀眸,忽然搂住人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