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被安排到军法处的金鳞卫紧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杨司马……”李鸿文欲言又止。
“李将军,我对军法还不太熟悉,不如您帮我确认一下,军中饮酒,该当何罪?”
李鸿文一声不吭。
见场面沉寂,白涛忍不住冷笑道:“左右不过一些军棍,放马过来就是。”
杨奇招了招身后的小旗官:“你来说。”
小旗官厉声道:“行军途中饮酒者,罚军棍二十,没金五十。”
帐中几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这小旗官又森然开口:“凡有人不遵军令,诽言乱军者,皆斩!”
“你什么意思!”几人吓一个激灵,死死盯着说话的小旗官。
“没别的意思,”杨奇眯着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刚才好像听见,哪位在说陛下有眼无珠?”
几人脸色刷得惨白,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
接着杨奇上前按住白涛的肩膀,轻声问:“不知道妄言陛下者,算不算诽言乱军?”
白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一个脚趾头都动不了,冷汗更甚。
他的窘境被其余几人看在眼中,神色越发骇然。
(这状元还是个高手!?)
“不过,也许是我听错了,”杨奇突然又笑了起来,“一日行军,劳累之下有些恍惚,听错话也正常,李将军,你说是吧。”
李鸿文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杨司马有些累了,早早休息吧,我等饮酒不对,马上去自领军棍!”
杨奇放开了压在白涛肩上的手,白涛骤然一个屁墩坐在地上。
几人悻悻地看着狼狈的白涛,不敢说话。
“白将军,我本想今日抓到把柄,直接斩了你祭旗也未尝不可。”
杨奇腰间尚方宝剑出鞘三寸,仅是一句话,又把几人吓得哆嗦了一下。
“不过嘛,大军毕竟才出发不久,我又有皇命在身,”杨奇话锋一转,“若是斩杀将领,引得三千营人心惶惶,对任务不利。”
白涛几人这下是真的被杨奇吓到了,见他面如春风的微笑,却吓得两股战战。
这位状元,绝对是个狠人。
武功奇高的那种狠人!
杨奇尚方宝剑归鞘,转身离开营帐,最后一句话传来。
“各自去领军棍!如果此次任务有任何小挫,我不介意将你们全部砍了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