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朴有些疑惑却山行的坚持,他从收到这封信已经在窗边坐了一日,她看着都觉得难受,坐在她对面的山鬼突然笑出声,手里捏着的一颗棋子被她缓缓的放在棋盘上。
“人家夫夫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那么关心干什么?”
文姜朴一看棋盘,她毫无疑问的又输了。
这位荔萝姑娘未免也太厉害了些,她盯着山鬼大红色的指甲看了一会儿,心里面不由感叹,风陵城的姑娘果真都妖冶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很会说话,却山行已经好几次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了。
“什么外人?寒玉师兄是怀仙门的,又不是他江潮一个人的,”却山行越说越没有底气,但还是觉得委屈,“而且,江潮他占着寒玉师兄那么久。。。。。。,不对,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夫夫,他们两个明明没有成亲,反正我没看见,不算。”
“可是你的寒玉师兄可是亲自给江公子掀盖头了呢!这是我亲眼看见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到床上了呢,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江潮那个小心眼的,这七年能让你见一面谢寒玉,我觉得吧。。。。。。”
山鬼欲言又止,故意停了下来,伸手握住了文姜朴的手腕,感受到手中一僵,她笑了笑,带着文姜朴把白子落在一个地方,“姜朴,下棋要专心,不然又输了。”
文姜朴脸色涨红,看着盘上的棋局瞬间已经变了,白子在绝境中又出现了一抹生机。
“你觉得什么?”却山行等不到她后面的话,只能又气又急的问。
“或许正在床上呢,泪水哗啦啦的掉下来,梨花带雨的,这谁能不动恻隐之心?你的寒玉师兄是彻底回不来了。”
反正山鬼是觉得江潮不愧是条龙,能把天上的琼玉仙君都勾下来,也是很有本事,改天她应该去取取经,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连谢寒玉这样的都无法避免。
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却山行一下子跳起来,手指着山鬼,脸发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话。
“你,你怎么……怎么这样?”
却山行拉着在一旁认真看书的燕鹤离开,刚出门,就碰到了谢寒玉和江潮,他刚想说话,就又想到刚才山鬼的话,他们,他们刚才可能在,在床上。
梨花带雨的。
却山行头都要炸了,小心的瞄了一下眼谢寒玉,眼角处很红,脖颈上似乎,似乎也有点红。
江潮靠在谢寒玉身上,跟没有骨头一样,他明明是条龙,不是蛇,为什么会这样!
谁来救救他,却山行内心很是捂无助,僵硬的开口,“寒,寒玉师兄,你们回来了。”
“嗯。”谢寒玉淡淡道,见他要出去,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却山行讪讪的转身,瞪了一眼冲着他笑的山鬼,默默的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拉着燕鹤和他一起坐下来,不敢去看任何人。
谢寒玉觉得屋里面的氛围有些怪,但是又说不上来,也没当回事,看着山鬼,道,“风破竹死了,连山里面的鬼还要你处理。”
“死了?”山鬼有些震惊,她着实没想到,过了好一会儿,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惊喜才慢慢涌上来,她张大了嘴巴,“那,我以后,岂不是能在连山称霸了?”
再也没有人能管她了。
江潮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山鬼瞬间怂了,慌张摆手,道,“不会不会,我肯定小心谨慎,明哲保身,不会做出来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情。”
山鬼喜出望外,下棋都缓和了不少,让了文姜朴好几招,最后输了也不忘笑着道,“文师妹,有时间你来连山玩啊,我罩着你。”
“你是山鬼?”
“不像吗?”山鬼在她面前转了个圈,“连山可是个好地方,保你来几天就水灵灵的。”说着说着,她放低了声音,道,“不信你看江潮,他就在连山待了七年,结果呢,比以前还漂亮,那头银色的头发,跟个小妖精似的,不然怎么能迷倒琼玉仙君呢?”
文姜朴,“……”
她不敢再听下去,生怕在后面虎视眈眈的江潮直接拔剑,到那时候,偏心到没边儿的寒玉师兄会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