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隋:“我其实也没有很想讲这个事情,只是偶尔想起才讲一讲,说真的我们睡了那么多次,亲一次会死?”
“宁暨,你就那么恨我?”
宁暨吸了一口烟,没吭声。
晏隋:“你要真恨我,我不介意你继续恨下去。”
“大不了我就继续软饭伺候你,反正你因为恨我,才想着包我。”
宁暨:“脏。”
晏隋用手指摁灭烟,不可置信扭头,“我脏?我体检报告你没看过?你要真不想继续,你换个借口行不行?”
“在国外我一段都没谈,我出国这几天,你就找上了竹节虫,还想把我给换了!”
宁暨不知道实习生什么时候有了个外号叫竹节虫,但意外地觉得还挺形象。
半晌后,他才道:“又没说你脏。”
宁暨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亲了下面又来亲……”
那玩意进了嘴又来亲他,他是真受不了。
“再说了……”宁暨把烟掐灭,含混道:“就非得要亲?”
成年人,到了这一步都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
晏隋:“对,非得要亲。”
宁暨知道那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黏黏糊糊的。
宁暨又想提裤子走人了。
从前端时间开始,他隐隐约约感觉晏隋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那时候他只顾着跟晏隋鬼混,玩得乐不思蜀,从不去想。
见宁暨半天不动,甚至准备提裤子走人,晏隋又不情愿低声道:“不亲,不亲行了吧。”
万一逼得太紧竹节虫上位怎么办。
年近三十还跟个毛头小子吃醋,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如今开始跟一个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实习生比较起来。
晏隋把旁人揽在怀里,低声道:“没说一定要亲,你要不想亲也……”
下一秒,他被拽着领子亲了一口,神情怔然,稍稍睁大眼睛。
宁暨亲了一口面前人,舔了舔唇,嘀咕道:“也没毒死人啊……”
他以为他们是头一回亲嘴,咕哝道:“以前嘴那么毒,还以为上下嘴皮子一碰能把自己毒死呢。”
晏隋还在愣然不动。
宁暨绷着脸,“以前不给亲,又不是现在不给亲……”
以前光顾着滚床单爽了,但到了后面,哪怕只是来公寓窝在沙发看电影,宁暨也觉得挺能释放压力。
压力之所以能被释放出来,跟公寓跟沙发跟电影都没关系,跟人有关系。
见着面前人还不动,宁暨推了一把,下一秒却被搂住,跟抱小孩一样,面对面抱着,来人低头,捧着他的脸,高挺的鼻梁抵着他鼻尖,“真的给亲?”
没等他说话,晏隋就捧着他的脸,说不给亲也得给,说话得算话,“亲了就算是喜欢,宁暨。”
宁暨被他鼻梁蹭得发痒直笑,偏头,伸出手推着面前人胸膛。但过了一会,他又扭过头,仰着头,笨拙生涩地回应着吻,语气含糊地回应,“废话……我当然知道。”
番外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