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仪式结束,天突然就阴云密布了,鹫匠阳太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管外面是什么天气,是什么情况。
好似把事情都弄结束了之后,他才有空单独的去看他的爷爷。
他徒步走了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想在那儿待一会儿。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爷爷的墓前却早就有个人呆在那里。
从身形,鹫匠阳太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虽然他们并不熟悉,但是牛岛若利这样的身材,在人群中很亮眼,认不出来才奇怪。
哪怕是一个人待着,鹫匠阳太也能从他健硕宽广的后背一眼就认出他。
也许是本能的对于牛岛若利的排斥,他并没有再继续上前,而是停在了不远的拐角。
躲在一棵树下。
也刚好能在这样的距离看清牛岛若利。
那个一向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牛岛若利竟意外露出了难见的悲恸。
那张很少看见情绪的脸上,不知为何能清晰看出他沉痛的心情。
鹫匠阳太当时第一反应是,果然算了半个亲生的孙子了,比他一个亲孙子都要难过。
也算是自嘲也算是无奈。
反正当时的鹫匠阳太情绪很复杂。
是想哭的,但他偏偏不哭,就像是在怒骂早就过世的爷爷。
明明对不起他的人,是他的爷爷,为什么内疚难过,泣不成声会是自己。
从知晓噩耗一直没哭的鹫匠阳太待在那里终于没绷住情绪,哭了出来。
他的拼命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他想他即使是难过,也不想让他已经呆在小黑盒子里的爷爷看到。
明明他这么多年也不好过,可是却只有他像是唯一做错事儿的那个人一般。
因为他的执念,都没能见上他爷爷的最后一面。
等到鹫匠阳太哭的缓过气,能够正常呼吸后,牛岛若利还在。
一个人站在墓前,一个人躲在树后,谁也没叨扰到谁。
直至,站在爷爷墓前的牛岛若利终于舍得开口了。
他难受的终于开了口,声音不是他以往那厚重坚韧的声音。
带了点哽咽后的沙哑。
“老师,我好像看不清排球这条路,我还能走向哪里了。”
当时那个在球场上能够碾压对手的超强主攻手,居然会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这一幕也让鹫匠阳太记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度因为败于牛岛若利,从而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而选择逃避,再也没摸上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