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路边打了车,让出租车的司机带他们去最近的宠物医院。
鹫匠阳太其实也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总感觉这一声从自己耳边划过,总有一种想要管一管的冲动,听到了总要管的。
他发着呆,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或者说,他这么做了,也没想过为了什么,就只是这么做了。
出租车司机是个很多话的人,一路上一直聊着天。
“捡了一只猫吗?”
“这猫很小吧,也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宠物医院很贵的。哎……还是学生有善心啊。”
虽然不知道司机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鹫匠阳太不太愿意回答,他也不知道这么一只小猫到底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但是他听到那一声声呼救没办法当没听到。
就像是自己内心自救的声音,都在想在想要努力的活着。
不知道小猫在求助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路过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那个时候小猫又在想些什么呢。
饥饿,恐惧,无处可去,只觉得好冷好冷。
所以在司机捣鼓了好多值不值好贵的之类的话,鹫匠阳太并没有打算搭理。
每个人在针对同一件事所秉承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
他认为可以就行了。
就在他快有些受不了的时候,牛岛若利抓住了他的手,并且对车内的司机开口讲了一句,“我现在需要安静。”
他本就长得严肃,这话一出司机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最后只得一路上闭着嘴,开到了宠物医院的门口。
牛岛若利想要接过那只小猫,但是又怕鹫匠阳太不太乐意,伸出了手之后,又收了回来。
两人进了宠物医院,就有护士顾过来,看小猫情况不好立即喊来了医生。
并且贴心的问了小猫的情况。
“这是您捡的小猫吗?”
“嗯,从草丛中捡的。”
“好,你跟我过来。”之后护士就带着鹫匠阳太过去登记,并且带着鹫匠阳太去见医生。
医生对于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边给小猫做检查边跟鹫匠阳太随口问了两句,“是学生吗?”
“嗯。”鹫匠阳太应了声。
“学生的话,我想问,你打算养他吗,不想养的话我们可以安排救助和领养的。”医生一边问一边汇报着这只猫的健康情况,“有点营养不了,还有点因为流浪太久身体内有了轻微炎症,关于有没有其他病毒感染,还需要做个检测。”
鹫匠阳太也不太能知道这些病症对于猫咪来说严不严重,他还在思考,医生刚问的‘要不要养?’
毕竟他带都带过来了也没有想过不要养。
医生可能还在等他的答案,看了他一眼,鹫匠阳太才回过神,“嗯,检查,这猫我自己养。”
鹫匠阳太知道自己还是学生,医生这么问是怕他因为经济不能独立需要问一下家长的意见,所以在听他这么回答,还是觉得作为医生职责,又提醒一下,“不和家长沟通一下吗?”
毕竟很多学生即使有能力做决策,但是家长不同意,做出的决定也很难算数。
在这样连自己人生都不能左右的未成年人中,自主选择变得非常的稀少。
“不用。我自己有兼职的。”鹫匠阳太大概理解医生为什么这么问,毕竟小猫是一条生命,并不是一个物件,多少人连自己的人生都负责不了,更何况另一个小生命的。
医生这才松了口,“一会儿你到前台登记一下,我们医院学生证可以打折,并且救助情况特殊的也可以打折。”
鹫匠阳太应了声,就打算出去跟前台沟通账单问题了。却被牛岛若利拦了下来,“你跟着猫咪。”
之后他就出去了。
鹫匠阳太只好坐下来帮着医生按住小猫做检查,小猫有些害怕,并不是很配合,但是它好似也知道大家在帮助他,努力缩着抓着不让自己抓到别人。
一只三花小小的一只,一只手就能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