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原本就病了,只是没有一个口子把他剖在人前罢了。
以前闷在心里,拦在心里,所有的腐烂都只是藏在内心深处,用正常的表面掩饰自己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内心。
但现在一击重招,一拳直击他的腹部,把那些烂的臭的腐烂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也算是为了不继续腐烂的一种自救行为。
虽然鹫匠阳太并不能太听得懂医生的话,但是医生也只是想朋友一样跟他聊了一段时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睡着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在他的视角他就如从回到了那年爷爷逝世的那一天。
他站在告别仪式旁,周遭的人和事物都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般,快速的流动着。
就像他说的,那天的葬礼来了很多的人,有他爷爷的同事,有他们家的亲友,还有爷爷的朋友。
但是爷爷的朋友并不多,可能这个年纪对于死亡看淡了不少,鹫匠阳太并没有看到几个长辈多留多少眼泪。
反而来看他的学生一个个泣不成声。
也许是年轻的缘故鲜少经历死亡这种事,才会有如此饱满的情绪。
这里面哭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位,爷爷的看好的选手,橙发,像太阳一样的颜色日向翔阳。
鹫匠阳太和他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这次。
但鹫匠阳太通过照片先认识了他。
鹫匠阳太并不知道爷爷和这位日向翔阳之间有什么故事,在鹫匠阳太知道日向翔阳的时候,大概就是听说爷爷有资助日向翔阳去了巴西。
对于鹫匠阳太来说这么多年的没得到的重视来说,这就是是自己从未得到的关心。
他从而不喜欢日向翔阳,也是一个正常的情绪。
就像,那位总是被爷爷挂在嘴边夸奖的牛岛若利,他也无能的选择了把这群人列为了这辈子都不去交集的对象。
一种逃避。
虽然可耻,但有用。
鹫匠阳太一直站在一侧,看着这群人来跟自己的爷爷道别。
垂着头,机械的跟每一个到访的亲朋好友礼貌的回礼。
可能是被大脑冲着的悲伤情绪过剩,鹫匠阳太一滴眼泪都没留。
从他知道爷爷去世,到回到家帮着父母处理后事,他一滴泪都没有流。
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没良心的孙子。
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认为的。
送走了很多亲朋好友,还有一些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