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议论并没有结束。
相反,正选队伍里没有人说话。
连一向话多的天童觉都没有开口,其他人多少都有点害怕鹫匠锻治,一来是鹫匠老师确实很严厉,二来是鹫匠老师的威望在那儿。
没有人会觉得鹫匠老师说的有什么问题。
“阳太,会被骂的吧。”白布贤二郎一向在队伍内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自己练自己的,唯一能多些交流的大概是比他小一级,神经大条的五色工了。
他倒成了沉默气氛中
鹫匠阳太和牛岛若利被带到了体育馆的外面。
四月的天已经暖和起来了,晚樱也都差不多结束了,这一脚踏出体育馆外,倒是看到了掉了一地的樱花花瓣。
有些割裂的是,鹫匠锻治的情绪和这一幕还算岁月静好的画面不太相匹配。
鹫匠阳太都在想,要不是他爷爷准备骂他们,他其实可以拉牛岛若利下去拍个照片记录什么的。
就在鹫匠锻治准备开口。
鹫匠阳太再次眼疾手快的打断了,“爷爷,先别生气,你等会儿再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知道我生气了对身体不好,你就不应该做会让我生气的事儿!”鹫匠锻治就知道这小子又开始打诨了。
“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呀,是爷爷你太容易生气了。”鹫匠阳太继续打诨道。
鹫匠锻治这句话被噎到,一时语塞。
“爷爷,你听说我,我不是在胡闹。”鹫匠阳太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牛岛若利就待在他的身侧一句话不说,耐心的听着他的想法。
“现在这个打法看似是最适合白鸟泽的方法,但是并不能再往前了,您知道的吧爷爷。如果白鸟泽没有牛岛若利了,白鸟泽该怎么办?会有下一个牛岛若利吗?不会有的。”
鹫匠锻治和牛岛若利对视了一眼。
仿佛在说,这孩子在夸人吧,是在夸人吧。
“即使如此,你以为你那些幼稚的想法对队伍来说,就有什么增益吗?”鹫匠锻治直接指出问题。
“他们在你强制制定出来的所谓队伍战略中,已经不太敢发挥自己的实力,就算发挥也是在不影响牛岛前辈的前提下发挥。虽说每个位置都是每个位置的职责,但是排球不止是为了职责从而独立行动,他是一个团体的运动。”
最后一句话,直接敲打在鹫匠锻治的脑海中。
白鸟泽一直以来的制胜方式就是,集合一些强大的队员,发挥他们能力就行了,不需要所谓的团体合作。
大部分人也很难从中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鹫匠锻治沉默的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
这是他的教学理念,是强大的,是充满力量的。
但也不代表鹫匠阳太的话,他也不是一句没听进去。
可现在距离高中夏季联赛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个时候让他的学生去改变现有的训练方式,之后的结果到底变成什么样,他也不知道。
鹫匠锻治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只是让他们二人回到队伍内先去训练。
鹫匠阳太知道,他爷爷这就是松动的意思。
如果压根不想听,就不会把他们喊到外面。
看得出来,他爷爷也不如上辈子死板,这几次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能听到他的建议的。
回到队伍,队内前辈们就聚集过来关心他俩。
“鹫匠教练骂你们什么?”
“不会罚你们跑10公里吧?”
“今天刚跑过了,这样罚不会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