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们谁也没想到那球会被救起来,扣过去的根本没人,还特意注意到了鹫匠阳太的位置。
只差一分,那一球救不救也没什么意义,他们两支队伍之间不论是主攻手副攻手还是二传手,都不是同一个档次,差距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超越的。
更何况8号球场光扣球失分,就数不胜数。
光靠一个救球根本改变不了局面。
但鹫匠阳太还是,在完全没有救球成功的可能性,救了那一球。
如果这是一场在电视上播放的比赛直播,恐怕鹫匠阳太当时的救球画面直接上了vp集锦了。
救的太漂亮了,和整支队伍格格不入的感觉。
哪怕已经累的不行,他也保持着那球被漂亮救起。
齐藤明还在回味那一球,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该轻易得放走鹫匠阳太。
他不敢想,这样的自由人要是在白鸟泽被好好利用起来,他们的队伍又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拿着的那张考核打分的标在,找到了特别加分的选项,齐藤明毫不犹豫的在上面打上了勾勾。
鹫匠阳太从赛场下来的时候,室外排球体育场上还有几场没打完的挑战赛,输了的人有待在继续看比赛,也有早些休息补上自己没完成的训练任务。
鹫匠阳太能做到的都做到了,他那倒霉玩意儿的爷爷如果不让他继续待在排球部,他也没办法。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能19岁捡起排球,重新登上巅峰,他也不怕其他的逆境。
他明白爷爷的处境,那么没赢就是没赢。
在水池用水冲在了脸上,他撑着胳膊思考着人生。
身侧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正拿着干净的白毛巾,是递给他的。
显然这是一条崭新的毛巾,而不是社团内那用消毒水洗得快发白的毛巾。
鹫匠阳太接了过去,擦了擦脸,才抬头看清了身侧的人,熟悉的感觉,是牛岛若利。
“牛岛前辈。”鹫匠阳太轻声唤道。
“嗯。”牛岛若利站在他身边,想起来自己要说的话,“那球救的很漂亮。”
“你看我比赛了?”鹫匠阳太有些意外。
“1号球场很早就结束了。”没有正面回应,但也回答了鹫匠阳太的问题。
就好似,因为他的比赛结束了,来看他的比赛是很寻常的事儿。
“接得不错也没什么用了。”鹫匠阳太叹了口气。
虽然他无悔,但是死在让他爷爷亲自制定的双倍阻碍,还是有些冤枉的。
不过无所谓,他能做的也都做了。
“你可以的。”
这句话是牛岛若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