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来着的。”
“牛岛若利吧。”brian是记得这个名字的,胳膊肘推了推一旁的鹫匠阳太示意他加入聊天。
鹫匠阳太却顿了顿,好似反映了一会而,随后才含着笑意回了一句,“嗯,是个很不错的主攻手。”
鹫匠阳太心情不好,主要是因为过几天就是他爷爷鹫匠锻治的忌日了,每当这个期间,霓虹就会进入短暂的梅雨季。
他再高涨的情绪都会被浇灭。
牛岛若利是他爷爷的学生,除了在爷爷葬礼上看到过他一次之外。
高中毕业之后几乎很少有机会见到牛岛若利了,即使是在比赛赛场上,他们也是难得碰上的类型。
两个人没什么交集。
更何况鹫匠阳太,还在高一代表光仙高中部出战的时候,被白鸟泽的牛岛若利暴虐,从此放弃了排球一段时间。
他那个时候心态不好,又极其叛逆,在鹫匠爷爷的极度压迫下,对排球没有任何的希望,只有绝望,怒而转社选择了去打网球。
在他爷爷的世界里,排球只有高度和力量的绝对胜利,也以此为准则训练着鹫匠阳太。
在国小国中的时候,鹫匠阳太还能再高度和力量完全是碾压对手的存在,但是到了高中在面对更加强大甚至令人绝望的牛岛若利。
鹫匠阳太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加上爷爷的一句,‘跳不起来的你,还能打出什么。’的话。
鹫匠阳太就此放弃了排球。
那段时间的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打排球,也不明白自己打排球的意义是什么,别人可能都是因为单纯的喜欢排球这项运动,又或者崇拜一些排球偶像。
但是他不一样,是因为爷爷对于自己少年时期的不甘心,把很多不属于他的期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他好像从出生就决定了必须打排球。
喜欢吗?
他觉得自己就是为了背负爷爷的梦想,才存在在这个世界的。
排球对他而言没有喜不喜欢,只有要不要做。
所以在能力被完全否认的时候,他选择放弃。
逃避虽然可耻,但至少是有用的。
也因此他和爷爷的关系从说不上几句话,变成互相不待见。
就这样持续到了他十九岁那年,他上大一,里约奥运会闭幕式结束没多久,传来了爷爷去世的噩耗。
回去的路上,他盯着手机,手机讯息和爷爷聊天还停留在几个月前。
【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
因为太生气,又不想面对,所以选择了无视这条讯息。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是爷爷发给他的最后一条讯息了。
葬礼上来了很多人,爷爷在白鸟泽一直担任着排球部教练的职责,甚至还在宫城县的排球联盟有任职,不论教导是否严苛,受他恩惠的人不在少数。
其中就有牛岛若利。
距离上一次会面,还是在高一比赛中牛岛若利作为他的对手出现。
那一场比赛成了他排球生涯的心结。
不论是谁都不会想到,他们俩的再次见面会是在葬礼上,一边是家属,一边是宾客。
在把爷爷的事情处理后来之后,鹫匠阳太的父亲,把爷爷留给鹫匠阳太的东西,交给了鹫匠阳太。
“原本是想在你暑假回来的时候给你的,但是你宁愿留在东京打暑假工也不愿意回来,就一直没交给你。”父亲是这么说的。
那一颗排球,上面有着用记号笔签的名,放在以往他肯定不太记得,但是爷爷一直把他放在自己房间里,鹫匠阳太倒是记得。
但是他一直认为这只是一颗普通的排球,也从来没问过,毕竟他本来和爷爷的话题就不多。
现在这样仔细的看,看出了上面是穆里洛·恩德雷斯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