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那以水为笔的字也看不出颜色,但偏偏在信纸上却能停留。
写好之后季矛口将信纸在蜡烛上烘了一遍,这才用蜡将信纸封好。
他来回踱步,心中总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刚才号脉的时候他有一点无法确定,王妃身体的内的毒有些奇怪。
可是他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依稀自己很多年前他在师傅珍藏的那些古籍当中看到过类似醉花笑的一种毒。
此毒无色无味,平时也不会发作,它需要每两个月服用一颗解药,但是这一个所谓的解药不过是暂时压住毒性的发作。
想要真正解毒,却不得而知。
此毒的药引是酒,人只要服用酒,就会立刻发作,但是毒发的样子却又因人而异。
所以此毒很难制作,更不要替解药如何制作的。
他只记得当时古籍里面说此毒有一个最为典型的特点就是脉搏会缓慢平稳,但是没四十九下就会剧烈的跳动一下。
方才他能肯定王妃的脉搏就是按照这个规律在平稳的跳动。
王妃是什么时候中的此毒?
她体内的九毒又是怎么回事?王爷担心的事情,还真是不无道理,恐怕眼前的这个张楚晨并不是真正的张府三小姐。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张栋青的女儿会自打娘胎里面就染上九毒。
还必须要九国的国宝级东西才能解毒?
他必须要把这个事情告诉老王爷。将信叠好,放在腰间,季矛口便唤了丫鬟来告辞。
来了个仆人将季矛口送了出去,一路上这个青衣小厮还不停的询问季矛口:“季大夫,您说这王妃她没事吧?”
“不碍事。”季矛口淡淡的说,并没有想要继续谈话的欲望。
可是那管家却丝毫不被季矛口的冷淡所吓退,他看了看周围,只有月亮高挂天空,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搓着手指靠近季大夫身边:“季大夫,既然王妃没事,小的大着胆子想请您帮个忙?”
“何事?”季矛口依旧是冷冷的,与他方才跟张楚晨说话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是这样的,小的时常听见后院那边有哭声,然后就过去看了看,结果是个女的大着肚子,小的问她是什么人,她也不吭气,口口声声只会说王妃对不起。”说到这里管家特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季矛口的神色。
只可惜季矛口对于他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连个反应都没有。
管家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小的想着那个女人会不会跟王妃有什么关系。”
“那你尽管去问王妃。”季矛口终于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一句。
“小的,小的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王妃说的上话,再说小的万一弄错了,那个女人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惹恼了王妃,小的可是担待不起。”这个仆人摸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抓耳挠腮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