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信,真的有用。”程大树以为邵青燕挡住眼是在笑自己,又“呼呼”吹了两下:“我小时候摔倒,我妈都是这样对着膝盖吹几口,然后再…”
吹气有用可以说是玄学,但往伤口上涂口水止疼已经被科普过是无效的。
而且就算有用,对着邵青燕程大树也干不出这种事。
可看着若隐若现的疤痕,他还是缓缓凑了过去。
“然后什么…”邵青燕挪开手,视野中那双距离自己只有两寸的眼睛已经紧紧合上。
吻到底是落下了,落在颅顶的伤疤上。
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晚一些,也偏离了很多。
邵青燕的手悬停在程大树额间,隔空描绘。
或许这算不上是吻,对方只是在用嘴唇替自己缓解已经不存在的疼痛。
从邵青燕发间抬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程大树在心里“卧槽”了一下。
刚刚干了什么…
竟然…就这么,就这么亲了邵青燕一口?
还好对方一直挡着眼睛没发现。
程大树心虚地用手抹了抹邵青燕头顶,又将洗发水搓出泡沫好好洗了一遍。
因为这个『我以为你不知』『不想你知我知』的小插曲,俩人都短暂地沉默下来。
仔仔细细洗完的头发被程大树包上毛巾,他开始专注又分心地给邵青燕洗身子。
“燕哥,我给你搓两下背吧。过两天手术…”说完不等邵青燕拒绝,程大树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卷起轻轻擦拭着他的后肩。
说“好”或者“不用”似乎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邵青燕视线定格在盖在自己头顶因程大树动作轻轻晃动的毛巾上,任由对方从肩膀擦拭到脊背。
隔着毛巾,程大树一寸一厘触碰着暖阳白雪。
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就算动作再轻柔,搓了几下之后邵青燕臂膀就浮起了一片红。
他后背也有几处褪了结痂的嫩肉,泛着淡淡的粉色。
不同程度的红粉白沿着微隆的脊椎骨几相回应,绮丽又旖旎。
隔在中间的毛巾仿佛隐形一般,程大树似是在用手掌轻柔摩挲着那处疤痕。
此时的他看起来才像是手艺人,而白天的匠人却变成了他手中的白釉瑰宝。
没再问疼不疼,程大树凑过去对着如同暗雕的疤痕一路往下吹,换来邵青燕战栗着拱起肩膀。
“停…”邵青燕。
“后腰这我就不搓了,怕手没轻重。”程大树停在邵青燕出声制止前。
邵青燕深吸一口气:“嗯。”
“我再帮你搓搓前面。”程大树。
“不用了。”邵青燕连忙拒绝。
然而说话间,身后的人已经绕了过来蹲到自己面前,邵青燕只来得及将双手盖在腿上。
“……”偷瞟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的程大树虽然惋惜但也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