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听见女人说:“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里是一些口服液,你只要每天给和你一起住的那个人喝的水或者吃的饭里面放上一瓶就够了。”
说着女人放下了手里的药盒,从行李箱里面拿了十摞钞票出来。
“如果答应我的条件,这些东西你先拿走,等到口服液用完,也就是一个月以后,这个行李箱归你。”
说完,女人似乎笃定了云聿一定会接受她的条件,因此她很放松的靠在沙发上。
和他同住的人,除了傅朝华还能有谁?
说是口服液,但是药盒上面都是他不认识的英文,里面到底是什么,不用多想,也能知道大概不是好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女人说的什么口服液。
“如果我不答应呢?”
女人脸上没有了之前淡淡的微笑,她盯着云聿,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条冰凉的蛇缠着:“那你可以试试。”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是这一句话让云聿瞬间心跳加速,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我……我需要一些时间,你让我再想想。”
云聿这样说着,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同意,他只是希望能够拖延一些时间给他和傅朝华。
第二十一章去旅游
“那你就慢慢想吧,不着急。”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你识相,我想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对吗?”
女人眉目流转过来,云聿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腿都软了,但他还是尽可能用自己平静的声音说:“我知道,我不会和谁说的。”
女人说完了这句话,朝手下招招手,在他耳朵旁边吩咐了几句什么,随后云聿再一次被盖上了眼睛,想来的时候那样狼狈的被扔回了出租屋里。
云聿又想起他和傅朝华第一次见面的那天,男人一头的血跌跌撞撞在雪地里面,跑到他面前,然后一头跌倒在地上,好像胖子一样讹上了自己。
如果他们刚刚认识,没有一个礼拜,那么云聿觉得自己,当然不会去害人,但是他是否会继续收留傅朝华,也很难说。
可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他们不仅仅是同居者,他更是他相依的恋人。
——
傅朝华今天下工时间上比较晚,凌晨一点多才到家里面,他尽可能轻手轻脚的把钥匙插到孔里面,又把门往外面拉,这样方便锁舌打开时候尽量发出小的声音,可没想到他推开门,就看到屋里那盏绿色壳的灯还亮着,扭头去看,甚至床和旁边的帘子都没有拉起来,云聿躺在上面似乎心事重重。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云聿,傅朝华有些新奇,他转身把门锁上,问云聿:“一点了,你是睡了一觉起来了吗?”
云聿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回答他的问题,用手指着桌子上面:“上面是我今天买的水果,切好了,一直给你放在那里。”
“谢谢老婆。”傅朝华没脸没皮的叫着这样亲昵的昵称,坐下来大口吃水果,云聿看着他在灯光下面对自己专注的眉眼,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女人,刹那之间,福至心灵——那个人和傅朝华眉眼之间非常相像。
如果说今天早上早些时候他还只是觉得熟悉,那么现在云聿就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必定关系匪浅。
可是傅朝华丢失了自己的全部记忆,根本就不可能给他提供半点有用的,关于对方是谁的线索。
云聿叹气,所谓的口服液肯定是下毒,他先前猜测是朝华是被黑社会追杀,如今的情况看起来好像比单纯的黑道恩怨还要复杂——很少见有黑道是女老大,而且还是这样,可以说堪称温和的手段。
而那边傅朝华对今天白天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吃完水果发现云聿用来练功的抱枕不知道为什么在地上,上面甚至还有一个皮鞋印子,目测在43码以上,比云聿的大,和傅朝华自己的差不多,但是傅朝华非常肯定,也很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把这个抱枕放在地上踩上一脚。
他拎起抱枕,指着印子问云聿:“老婆,这是怎么回事?”
云聿不解,他从被窝里面坐起来,直起身子去看,脸色微微一变——大概是今天那两个黑衣男子过来的时候,在家里面也翻了一阵子,只不过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
“啊,”云聿飞速想着借口:“今天,今天房东过来检查玻璃,说是有的租户为了烟囱把玻璃弄碎了。”
“他说是冬天之前检查一次,冬里面儿就懒得看了,等现在过完了再来看一眼验收,不自觉的就赔钱。可能我今天早上叠被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它弄下去了,可能就是房东在不经意间给踩了一下吧,怎么啦?”
房东确实来过,但是他可没有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