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聿眯着眼睛给搪瓷缸里到了一些开水和原有的冷水混合,他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宜,温热的水隔着搪瓷传来暖意,云聿便以双手捧着缸子的姿势走回床跟前,发现傅朝华依旧躺着。
“你坐起来呀。”
看着云聿唇瓣开合,尽管因为身体原因唇色浅淡,仍是水光潋滟,傅朝华心想,真好看。
嘴上倒有了把门儿的:“我刚才试了,左臂骨头可能有问题,很痛,使不上力。”
云聿细细的眉头立刻皱起,十分忧心的样子,还有点嫌弃,自己小声抱怨:“又要去医院,好多钱哦。”
傅朝华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云聿气鼓鼓的,声音比往常大:“明天去医院。”
一字一顿,任谁都能听出来他心情不好。
不过云聿还是腾出一只手去帮傅朝华坐起身。
傅朝华喝的慢,等他喝完水,看到云聿站在那里,眼睛忽闪忽闪着要闭上,睫毛翘翘的,勾在他心上。
傅朝华清清嗓子:“你叫什么?”
云聿从瞌睡中清醒过来,他不说话,从傅朝华手里拿了缸子放到桌上。
“我叫傅朝华。”见他不说话,傅朝华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自报家门。
等关了灯,两个人在床上躺好,傅朝华才听见背对着他的云聿回答,声音扭扭捏捏的:“我叫云聿。”
“巫山云雨?”傅朝华故意曲解道。
云聿果然吭哧吭哧的转过身,圆圆的眼睛有点瞪他的意思:“是“‘律师’那个‘律’的右半边。”
对面的男人嘴角好像有些笑意,声音却很正经:“好,我记住了。”
这么一打岔,云聿也睡不着了,被窝还有些冷,他想靠近傅朝华,因为男人好像身体很好,被窝热烘烘的感觉,但知道傅朝华上半身没穿衣服,云聿又不好意思了,虽然他们都是男性。
“你什么时候走呀?”
云聿想,他可以养傅朝华一小段时间,但是等傅朝华解决了道上的恩怨,回到自个儿家去,得把这段时间花的钱给他报销一下,如果能有感谢费,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