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手脚软,转身便走。
短短半小时,她感觉自己一颗心已破裂,重组。
被捧得高高又重重摔下,四分五裂,残破不堪。
黎栀撑着墙剧烈喘息,半响才平复,她收拾心情要下楼,才觉自己正站在傅西洲的房门外。
五少傅西洲四年前一心要走职业赛车手的路,傅家人不同意,他就出国再没回来。
这房间一直锁着,可现在房门是半开的。
黎栀诧异推开门,刚走进去,霍砚白电话就打过来,黎栀接听。
“栀栀,好消息!简历通过了,丽丝大师会下月巡演时亲自对你进行面试!”
黎栀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好消息,她直接蹦起来。
“真的吗?我太高兴了!啊!”
她兴奋的转圈,不想一个黑影站在外面,吓的她惊呼。
黎栀忙侧身,“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她挂断,转身一头撞在男人坚硬胸口,鼻尖都红了。
“唔。。。。。。你无声无息靠那么近干什么!”
傅谨臣又往前一步,黎栀后退,背脊贴在墙上。
男人抬手将她禁锢在门边,冷嗤一声。
“黑灯瞎火,你站在这儿缅怀谁?”
黎栀看着他恢复冰冷,全然不若在傅奶奶房间时温柔的模样,想到他刚刚的话,自嘲笑了笑。
果然是她蠢,才会一次次心存幻想。
她冷着小脸,不耐道:“我刚在给我师兄打电话,你不都听到了吗?”
“是吗?”傅谨臣像是没信,浑身冷意深深。
“你别靠这么近。”黎栀快不能自主呼吸了。
傅谨臣想到那夜她和霍砚白在车里贴一起的画面,非但没退后,反倒长腿曲起抵着女人身体,将她彻底钉死在墙壁和身体间。
“呵,嫌我靠太近,是想跟谁玩贴贴?你那个道貌岸然的霍师兄?”
同是男人,霍砚白什么心思,傅谨臣一清二楚。
傅谨臣俊颜如笼寒霜,黎栀却觉得他莫名其妙。
“师兄打电话只是跟我说我大哥身体状况很稳定。”
她不敢让傅谨臣知道她在偷偷准备留学的事。
毕竟他连离婚都没同意,留学更是想都别想。
但她已打定主意,绝不会再被哄骗更改!
傅谨臣深眸如渊,“要不要拿个镜子照照你现在心虚的模样?”
他太了解她,包括她说谎的样子。
最高明的谎言便是真真假假,黎栀道:“师兄还说国外成立个唤醒植物人的医疗机构,可以送我大哥过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谨臣冷笑,“我会给你大哥另外安排主治医生。”
男人是通知,而非商量,他单方面结束话题,拉开门便要出去。
黎栀情急,一把抱住男人手臂。
“我跟师兄商量好了!我们要离婚,我不想再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