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卿在宫中一切顺利,身在边关的墨箫和陈鸢则要辛苦的多了。
拓跋轩自从答应和墨箫合作之后,就被软禁在营帐之中,每日除了送一日三餐的一个将士之外,便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而这个送饭的将士,全程低垂着眉眼不发一眼,不管拓跋轩问什么,他都像个哑巴一样不给任何回应。
拓跋轩一开始还能勉强克制,可过去几天之后,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他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明明能看到所有人,可所有人都像是看不见他。
在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帐篷的门帘终于被掀开了,是墨箫和陈鸢。
墨箫身后跟着陆安,陆安手里拿着一副卷轴,还有纸笔。
拓跋轩看见人,眼睛都红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终于肯现身了。”
陈鸢冷着脸看他一眼,冷冷的道:“见到陛下,你就是这个态度?”
虽然她见到墨箫没大没小没礼数,但是不代表她能容忍被的人对墨箫这样。首先,墨箫算她姐夫,自己人关起门来是家事,可在外面她不能让别人辱了墨箫的面子。其次,墨箫是君主,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更是她效忠之人,她更不能让别人辱没了她的君主。
墨箫侧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点意外。
不过墨箫没说什么,侧眸看向一边的拓跋轩。
拓跋轩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跪了下来,一字一句的道:“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墨箫略一抬手:“起吧。”
他走到椅子上坐下,随口询问拓跋轩:“这些时日,王子可都想清楚了?”
拓跋轩抿着唇:“我早就下了决定,也在陛下面前表了态,陛下今日又何须再如此问?”
墨箫扯了扯唇角:“这不是怕王子你内心犹豫不决,给你时间让你冷静的思考清楚吗?”
拓跋轩:“这便是陛下将我软禁在此的理由?”
墨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子的怨言很大。”
拓跋轩:“……”
拓跋轩闭了闭眼,语气和缓了许多:“陛下误会了,我并没有怨言,只是不解罢了。”
墨箫嗤笑一声,没再跟他多说,而是让陆安将带来的卷轴打开,摆好了笔墨纸砚。
墨箫:“王子殿下既然想清楚了,那就请吧。”
拓跋轩茫然的看了眼那副空白的卷轴:“陛下这是何意?”
“既然要合作,那朕自然要看你的诚意,”墨箫指了指那空白的卷轴,“将关外地形图绘于此卷轴之上,朕便信你是真心合作,此前许诺于你的,朕一定实现。”
拓跋轩脸色变了几变,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今日若绘了这地形图,那这就是他通敌叛国的最大罪证,这个罪证落在墨箫的手里,即便他将来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也仍旧要受制于墨箫。
他手指不受控制的轻颤着,干巴巴的说:“我不精与此道,怕是画不好,不如我口述,陛下再寻能人来绘画如何?我保证,句句属实,绝不会有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