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霍兰……
他怎么在这里?又为什么以这样的姿态出现?
「霍大哥……」她房愣的喊。
虽然错愕,但出于本能,她坐了起来,毯子也滑了一半在地上。
心中的讶异尚未平复,四周竟又响起了生日快乐歌的前奏,接着,波浪般稚气清亮的童音合唱起生日快乐歌。
她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有办法静下心来聆听。
好优美啊……
是福音版的生日快乐歌,宛如几干几百个小朋友一起合唱似的,不知道是音响好还是怎么样,那些小朋友的声音仿佛就在办公室里真人演唱,清晰又了亮。
「生日快乐,幼露。」霍兰走到了她面前,唇边嘀着微笑,把蛋糕轻轻的放在桌上。
「这是……给我的?」她带着略略激动的眼神,脸上发热,心跳加速。
霍兰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当然是给你的,上面插着二十四根蜡烛,这种蜡烛己经落伍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
幼露呆呆的坐着,像被催眠般一动也不动。
几时曾有人为她过生日?她以为自己并不在意有没有人为她过生日的,顶多只是埋怨她老妈太偏心而己。
但现在……她终干知道,原来她是在意的,而且还很在意。
有哪个孩子被父母忽视生日会开心呢?何况还有另一个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在旁边备受宠爱。说实话,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只是刻意的假装自己并不在意罢了。
她这是出于本能的在……保护自己,是吧?
因为无法获得,就假装自己不希罕,也不追问为什么妈妈只疼弟弟不再她,久而久之,使养成了对任何人、事都不细究的个性。
直到这一刻,她失落压抑的心被眼前的大蛋糕给填满……
泪水慢慢的涌出眼眶,幼露心底涌起一份难言的感动。
第一次有人,专程为了她买了一个生日蛋糕,送到她眼前来。
幼军不在这里,所以这场生日宴的主角一定是她。不会错的,不会是别人了,就是她——夏幼露。
见霍兰深深的注视着自己,她吸了吸鼻子,动容的看着他。「霍大哥,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看过你的人事资料。」
事实上,她跟霍棠在交往时,有一晚,家里都已经要开饭了,她却急急忙忙的说要回家为弟弟过生日,说是早上出门前她妈妈有交代,若没回去一定会被骂得很惨。
霍棠根本毫不在意,只说了一句「随便你」就差司机送她回去,然后吊儿郎当的吃饭去了。
当时他便十分不解,她与她弟弟不是双胞胎吗?为什么是回家替弟弟过生日,而不是为她自己过生日?
他心中的疑问虽然一直没有解开,但她的生日,他牢牢记住了。
每到六月,他都会想起她,那有着甜甜笑容的女孩、傻气的被霍棠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女孩……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简单的原因,她竟然还问?真是笨呐。「不管怎么样,真的很谢谢你,霍大哥。」
霍兰在她身边坐下,烛光幽柔的映在他脸上。「还记得吗?你也曾亲自烤过生日蛋糕给我。」
「我记得呢——那蛋糕……很丑,让你见笑了。」
第一次做蛋糕,是家政课的功课,她的分数算是全班最低的吧。尽管没有烹饪天分,但她仍喜孜孜的把第一个作品送给霍棠,结果却被他嫌丑,连吃都不肯吃一口,让她很沮丧。
有一天,她看见霍家布置得格外隆重,问霍棠才知道是他哥的生日,霍伯父为长子举行了生日宴会,邀请了相熟的政商名流和他们的子女来家里玩。
她跟霍家厨房的阿姨很熟,大家在忙,她就借了厨房和面粉鸡蛋,临时烤了一个蛋糕送给他,表达自己的心意当时的她有够单纯,以为自己将来会是霍棠的老婆,那霍兰以后也会是她的大哥。她是基于那种想法,才会烤那个蛋糕送去他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