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苏逸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黄越想要去告状就去,难道说因为他告状,咱们就不工作了吗?再说他拉不到投资商那是他无能,这事怪罪到咱们头上来。”
“说的就是。”
秦素听到苏逸的这话,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她最怕的就是苏逸因为黄越的告状打了退堂鼓,不再想着和连燕山签约。那样的话,她这段时间的辛苦可就算是白费了。
“苏主任,我给您说,其实连总之所以不和招商局那边合作,我是知道原因的。”
“什么原因?”苏逸好奇的问道。
“这只能说是招商局自己在作死。”
“您说就现在咱们县的情况,是不是应该只要投资商愿意过来,咱们就应该举双手欢迎,毕竟人家是拿着真金白银过来的,是想要为咱们清水县的经济发展贡献一份力量的。”
“对!”
苏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事情,这没啥好说的。不过看秦素的样子,好像这事还有别的隐情。不是吧?难道说招商局在这种事上都敢耍花招?
“可招商局的人不这么想。”
“我在招商局干的时候,跟着谢清明出去拉投资商的时候,他竟然明里暗里向投资商示意,县里最优惠的政策,他可以给。但投资商却得向他表示表示,这样的话投资商和他都能实现双赢。”
“苏主任,您说有他这样干的吗?”
“这还没有办成事,就已经在暗示投资商要向他行贿要给他好处。”
秦素说起这事就感觉义愤填膺,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招商局的原因。因为谢清明做的这事太恶心,也太危险,而且是犯忌讳坏规矩的。这不查是不查,只要查出来那绝对会被党纪国法严惩。
秦素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博。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苏逸一下惊住。
“对,就是这样的。”
“所以有的投资商因为有原则,看到咱们这样,人家就干脆不来了。对人家来说,哪里都是投资,哪里的营商环境好,自然会选择哪里。毕竟人家是冲着投资赚钱去的,又不是说想要搞这些邪门歪道。”
“但对有的投资商来说,这就是一个机会。”
“他们抓住招商引资的政策优惠,狠狠的套走一笔钱,当然这期间也是给了谢清明他们好处的。您说长此以往,这种事不是在断咱们清水县招商引资的根基吗?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毁咱们县的招商引资声誉。”
秦素说到这里,察觉到苏逸听的很认真,便继续说道:“连总这里也是这样的。”
“谢清明是负责和连总谈判的人,但他不止一次的向连总暗示,他可以给连总最优惠的政策补助,但连总得给他好处费。可问题是连总不是那种爱贪小便宜的人,他也不想和谢清明这种思想有问题的人合作。所以说这事就算是没有咱们经开区介入,连总也是绝对不会和谢清明签约的,因为路已经被他们走死。”
“您说他们没谈成,现在倒好,把责任怪罪到咱们头上来,他们这不是摆明胡闹的吗?”
原来如此。
苏逸顿时恍然大悟。
就说县招商局的工作这些年一直都停滞不前,原来是有原因的。黄越啊黄越,你这个招商局的局长就是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着下面的人多听话吗?
“这事就这样吧,不用管了,你去和连总联系,就说我在这里等着他来签约。”
“是!”
。。。。。。
县政府县长办公室。
齐三泰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听着黄越的抱怨。
在旁边会客区的沙发上,还坐着常务副县长顾善初,只不过他也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喝着茶水,偶尔用余光瞥视向黄越的时候,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冷光。
“县长,您说有他苏逸这样办事的吗?”
“我们招商局半年谈下来的投资商,眼瞅着就要签约了,结果却被他们截胡。这简直就是摆明在欺负我们,在撬我们的墙角。我吧倒是无所谓,但下面的那些同志怎么想?他们都怒了,想到半年多的心血就这样浪费,就这样被苏逸夺走成果,他们都嚷嚷着要去经开区找苏逸要个说法。这也就是我拦住他们了,要不然是会出大事的。”
“县长,您要替我们招商局做主啊!”
黄越哭丧着脸,控诉着。
谢清明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像是这种场合,别看他是什么招商局的副局长,还真的是没有吭声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