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存在的理由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此时的她狼狈不堪,蓬头垢面。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她推开陈酌颂的手就往外走,没走两步就被陈酌颂追上来拽住胳膊:“姜怀夕,我没认错人。”
姜怀夕不敢回头,又不愿意再欲盖弥彰地说谎。
但她真的不愿意,人生每一个狼狈的时刻都被他一览无余。
“你先放开她。”
宋聆秋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她从陈酌颂手里拽过姜怀夕的手,将她扯在自己身后挡着才对陈酌颂说:“去处理一下你的衣服,待会再叙旧。”
陈酌颂愣了愣的功夫,宋聆秋已经拉着人走了。
姜怀夕茫然无措地被她拉着到了洗手间才甩开她的手:“你干什么?”
宋聆秋依旧是那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却说:“我和你一样年轻的时候,也很讨厌以这种狼狈的状态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
我狼狈不堪,你鲜衣怒马。
人的自尊会在那一刻先被自己碾入尘埃里,变成鸵鸟,只想逃避。
分开后再悔恨,设想,期待着下一次,如此反反复复,折磨自己,执念成魔。
看到那一刻的姜怀夕,宋聆秋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
姜怀夕甩开她的胳膊:“谁说我喜欢他了?”
“我又不瞎。”
宋聆秋上下扫了她一圈,想了想往外走:“在这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姜怀夕问:“干嘛?”
宋聆秋已经走了出去:“让你等着就等着。”
她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看穿自己?姜怀夕又气又恼,却也不敢踏出洗手间半步。
她确确实实害怕遇到陈酌颂。
没两分钟宋聆秋就拿着洗漱包进来了,一进来就说:“现在盛装打扮那是欲盖弥彰,要让他相信你只是赶路时间久了有点累,洗把脸就能容光焕发。”
姜怀夕嘴硬:“莫名其妙。”
宋聆秋冷笑一声,手上拿着个发圈:“随便啊,他现在就在外面等着你,已经换了身衣服,人家帅气逼人,你再看看你吧,你要么像只鸵鸟一样冲出去,要么……”
宋聆秋指了指她的头发:“要么你大大方方出去跟他sayhi。”
姜怀夕磨了磨牙,在她看好戏的眼神中夺过她手上的发圈将头发扎了起来:“所以你想干嘛?”
宋聆秋一指水池:“洗。”
姜怀夕盯了她两秒,俯身洗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