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像被那话刺痛了心脏,失去意识。
17
再次醒来,我听见医生在嘱托景叙和景妈妈。
“患者幽闭恐惧症很严重了,下次决不能留她在这种环境里。”
他们连连点头,口头保证。
景爸爸也在场。
我睁开眼时,景叙忙把我扶了起来。
我在他怀里,挣脱不开,连手都颤抖得不行。
“疯子,放开我,别碰我!”我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景叙还没放手,景妈妈便先替我推开了景叙。
景叙看着我不作声,我对他爸爸妈妈说让他们先行离开。
“好了,就剩我们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他自嘲地笑,说道:“我们还能……”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景叙,我们必须分开。”
我看着他,孤傲娇矜的少爷竟然也会露出这样卑微的表情。
铮铮的傲骨如同被折断碾压。
“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说话的。”
景叙看着我,说:“你妈……”
我说:“早死了。”
“因为我吗……”
“不全是,因为你,也因为我,司机师父也有责任。”
我想了想,道:“我从哪开始告诉你?”
露出手臂,我取下了我一直佩戴的宽厚饰品。
我的手腕处横亘着几道令人胆寒的伤口,刀刀磨人性命。
我说:“我就从你霸凌我的第一天开始说起吧。”
18
十二岁的那一年于我而言是噩梦,不敢回忆的噩梦。
我是我们学校有名的胖子。
那时,沈瑶和景叙是隔壁贵族学校的。
我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我胖,却长了张跟隔壁校花很像的脸。
我在我们学校有个小外号——叫“胖瑶”。
我一开始还不接受,喊胖瑶的人喊得多了,我也就认了。
可这称号一传十,十传百,又加上口口相传,有偏颇。
于是,隔壁学校的小景叙找上了门。
“就是你天天打着沈瑶旗号招摇撞骗,是吧?”
“过来,来!”
见我的第一面,我就挨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后来那些事说起来我总想落泪。
无数深夜回忆起来,灵魂都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