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哑的声线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他真就爱惨了眼前人。
我夸了他一句,演技真好。
也不知为何,他听完我的评价,却显得有些不开心了。
太子爷不愧是太子爷,喜怒无常。
4
景叙在喝酒后会表现出孩子气的模样,我深有体会。
这会儿我好不容易把车动起来走了八百米,他又说他难受。
他车很贵,还是全球限量款的跑车车型。
虽然说想吐的是他,车也是他自己的。
可我一想到车钱我就觉得很肉疼。
太子爷单就洗一次车的钱都不是我这种人过去能想象到的。
因此,我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我要带他下车时,他又不肯下车了。
他耍着无赖,双手环着我的腰,把头抵在我肩膀处蹭。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还以为我衣服今天就要报废在这里,我就算再包容,也接受不了他想朝我身上吐的想法。
结果他却只是扭头对着我脖颈猛吸了一口气。
他说:“这样就不难受了。”
我失笑。
而后回家的这条路上,景叙不厌其烦,周而复始。
我统共被以缓解难受为由,被他吸了八次。
一条三十分钟的路,我却开了两小时有余。
5
我到家时,景叙的爸爸妈妈都坐在客厅。
我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送景叙上了楼。
我本打算一如往常,做好我这个妻子常做的事务——
替我宿醉的丈夫料理。
景叙的妈妈却敲了敲门,说:“小礼,我们聊聊。”
“好。”
我替景叙掖好被角,下了楼。
二老看起来表情严肃,不像是要和我聊多好的事。
我等了一会儿。
他们才开口说:“小礼,你和小叙可以离婚了。”
没等二老给我进一步解释,我就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是的,他们是说,爷爷同意我与景叙离婚了。
我与景叙的婚姻虽不牵扯商业利益,却掺杂着点封建迷信。
景叙二十三岁那年因为开跑车赛出了场车祸,受了重伤。
自那之后,他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了一年。
医生说回力乏天,只能吊着一口气吊下去。
景家老爷子就只好求神问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