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我俩目前还聊不成。
景叙火气上来了,就想揍人。
在场能揍的,其实也就顾然一个人了。
他大步越过我和沈瑶,走上前把病床上的顾然拉了起来。
上来就是对着脸来的一拳。
哗啦啦一声,桌上的东西全落在地上。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京圈大少爷,脾气上来了谁也不依谁。
顾然一把把手上的点滴全给扯了。
就那样和景叙你一拳,我一拳,缠在了一起。
景叙喊着说要顾家天凉顾破。
顾然喊着说顾家也不是好惹的。
我和沈瑶拉也拉不开。
我是趁着打架喘口气的功夫插进去的。
那时景叙拳头高举,下一秒就要落下,我则挡在了顾然面前。
他凝滞着看我,眼眶在一瞬间就有些泛红了。
“乔礼,你站在他面前,替他挡?”
“你不站在我面前?”
我疲惫地开口说:“阿叙,是你先动手的。”
景叙质问我:“你和他有一腿,是吧?昨晚上你没在家等我,你要出去!”
“你出去就是去找他约会的!我全都听说了!”
“你听谁说了?”我烦躁看过去!“阿叙,我不能有朋友吗?”
“朋友?!朋友你站在他面前替他当拳头!他是朋友吗?!”
“现在站在你对立面的人可是我!我可是你的爱人!”
这句话景叙是用吼的。
他眼眶泛红,似乎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下巴昂起,他带着特有的孤傲意气:“乔礼,你护他不护我,你这叫不贞。”
这话犹如雷击,我活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说我不贞。
而且,还是从浪子景叙嘴里说出来的。
我冷笑,笑意苍白漠然,了无生气。
我问他:“不贞的是谁?”
“景叙,这辈子唯一没资格拿忠贞指责我的人,就是你。”
我似乎看到他眼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又起了一片山雾。
我以为他又要用什么词讽刺我来着。
半晌,他却低头开口,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对不起。”
“我错了。”
那是我认识景叙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不起。
14
我到家时,景爸景妈看着都忧心忡忡,“小礼,你和小叙说要离婚了吗?他今天从外面回来以后,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也不让我们进去看他。”
我摇摇头,“还没。我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