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连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懂吗,再喜欢我们阿叙也得站在门口排着队,等阿叙点你了你再上赶着来啊。”
我没看她,还是问景叙:“那你今天晚上要回家吗?”
他不回答。
我又说:“你喝了些酒,开不了车,我来时看见你车在下面,你把钥匙给我吧。”
“我在外面等你,一会儿我给你开车。”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把钥匙随手扔在地上。
用脚踢到了我跟前。
我在众人面前毫不顾尊严地去捡。
出门后,隔着一扇门,我听到了里面的闲言碎语。
「还以为这舔狗终于硬气了一回,穿着睡衣睡裤急匆匆赶来是跑来捉奸的,结果人家是着急忙慌跑来给景叙大少爷来当代驾的,这心理素质可真牛掰啊……」
「这也太能舔了吧,她半点气都不敢生啊。」
「要不咱打个赌吧,就赌今天晚上她会等阿叙等到几点?」
「那还用说,当然是整夜!她又不是没成宿成宿地等过!」
「景叙只要话不走,她绝对就跟雕塑似的坐在那一动不动,还肯定会嚷嚷着什么我要等我们家阿叙出来再走。」
众人总结道:「嫂子是狗中王者,景叙的究极舔狗!」
一群人哄笑着,又怂恿景叙,说道:
「来啊,阿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
「那咱可不得玩到明天早上八点再说!」
2
我坐在车里等景叙时,收到了一条微信。
我记得这个号。
是景叙圈子里一位男性好友,名叫顾然。
他是个话痨,曾在晚会上社交时加了我。
他:「在吗?」
我礼貌回:「您好,请问有事吗?」
对面劈头盖脸来了两句话:「你是不是有病?」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我:「?」
他回复道:「还知道生气啊,被人骂了也会打问号。」
「我还以为你是越王勾践呢,别人干啥你都能卧薪尝胆。」
他讽刺我不言而喻。
我刚想把他拉进黑名单,对面又弹出来一条消息,说:
「其实今天晚上是我给你打电话的,是我在电话里骗你说景叙喝醉了要你来接的,你知道我骗你来这儿是为了干什么吗?」
我问:「干什么?」
他答:「什么笨脑子啊!为了让你死心啊!」
「死舔狗,我早看不下去了,他平时都花成那样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见,这回我都亲自把你叫来现场捉奸了。」
「姐们,都这样了,你还不死心?」
「姐们,做人别这么荒谬吧!那脑子里除了掺点泥,掺点水,能不能再掺点正常人该有的思维。」
我笑了笑,打字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