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的季子漠也不想多说,把手中的被子放在屋檐下,说被子送他,季安提的挑水等活计也不作数了。
说完没在管无措的赵傻子,带着齐玉离去。
雪缓缓变大,黑夜中,村中的小路不是很好走,齐玉走的不习惯,几次都快要绊倒。
他注意着脚下,不妨手腕被人握住。
“介意吗?”
齐玉回:“不介意。”
在心脏跳动加快的这刻,他怎会介意。
几拐的小路,季子漠觉得远,齐玉却觉得怎如此近,无论是来时的闲聊,还是回去的安静。
回到家中,村中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季子漠和齐玉分别把自己身上的落雪拍去。
又烧了热水,两人坐在灶房洗了脚。
一共两间住人的房间,如何睡在齐玉心头盘旋。
季子漠洗漱后,进房见到齐玉在他烧水时把床已经铺好,鼓励道:“这床铺的不错啊!”
齐玉:
不等他心里忐忑,季子漠转身道:“我去季安屋里睡,你早点睡。”
季丫是个女孩,不过还小,睡一张床也没事。
齐玉:“你们三人睡,怕是会挤。”
季子漠停住脚,表情变幻莫测:“我觉得和你睡,会更挤。”
齐玉怔楞后窘的转身进了门,他靠在门上,脸色通红。
季子漠说他睡觉不老实,这点齐玉自然知道,只是被明着点出来,实在尴尬。
季子漠在门外摸了摸鼻子,他不和齐玉睡一个屋,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他也不是圣人,到时候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两两对望,多尴尬,尴尬不说,自己也憋的难受。
把季安季丫挪了点位置,季子漠睡在外侧,盖着旧被睡去,只是一夜不得翻身。
赵婶子家养着鸡鸭,猪,天刚雾明,公鸡就扯着嗓子打鸣。
季子漠拉过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大哥大哥,嫂嫂把灶房烧了。”
季丫慌慌张张的扒开季子漠的被子。
季子漠睡的迷糊,一瞬间有些恍惚,谁叫他大哥,哪里来的嫂嫂。
睁开眼对上季丫,理智回归,一蹦跳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往外跑。
灶房里滚滚狼烟,呛的人泪流满面,季子漠看到齐玉和季安都在灶房门前站着咳嗽,心里松了口气,人是安全的。
季丫提着季子漠的鞋慢了几步跑出来。
“大哥冻脚,穿鞋。”
季子漠光脚踩在雪地上,冻的都快站不住,
灶房不见光火,只有浓烟缭绕,季子漠看出没什么事,忙接过鞋穿在脚上。
灶房前一大一小皆是灰头土脸,特别是大的那个,白皙的脸上几块锅灰,肉眼可见的心虚。
季子漠都不用问是谁犯的事。
“哎吆吆,你们这是怎么了,房子烧了?”赵婶子嗓门响亮,不懂客气是何物,手臂挎着篮子,自己推开院门就进了来。
季子漠穿好鞋直起身,笑着叫了声赵婶子,问她怎么大清早来了。
赵婶子打眼一撇院中的情形,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嘀咕着,县里的少爷真不是过日子的人,到时若是老二真的娶了这落魄少爷,自己怕是少不得一番辛苦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