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在现代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多了,打听个消息不成问题,当下就奔了目的地。
成团的枯树枝,足有半人高,季子漠慵懒的倚靠着,抬手理了理发型,现在的长相和他之前相比,那可是差多了,只能勉强的见媳妇了。
枯树枝一面靠院墙,能遮挡些疾风,季子漠等了会有些冷,便找了个隐蔽遮风的位置,蹲下来靠在枯枝团上。
“你们真要逼着神童入赘你们家?”
迷糊打瞌睡中,听到一道讥讽声,季子漠反应了下,随后淡定的打了个无声的哈欠。
“与你无关。”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敲金戛玉,只听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清冷至极的人。
看来,第二个声音,就是他那个媳妇的了。
枯树枝堆放的再紧实,也是有着零零散散的间隙,季子漠转身眯着眼看过去。
正对着他的人,披风鹅黄,眉间一点红,状似一抹朱砂痣。
季子漠知道那不是,那是属于哥儿的孕痣。
季子漠把视线移到另外一道身影上,他背对着,只能看到一道背影,身材比鹅黄哥儿更加修长,一袭雪白的披风,帽檐处带着柔软浓密的绒毛。
季子漠很是眼馋,这看着多暖和。
“你们家还真是好本事,你那时说要让桑农县最好的人入赘给你,没想到还真的办到了。”
“可是齐玉,你今年不再年轻,已经二十一,你觉得你逼的神童入赘,真的能落得好下场?”
鹅黄披风的哥儿说话扎心,嘴角一直挂着讥讽嘲笑。
季子漠搓了搓指尖,他媳妇战斗力应该没这么弱吧?
“与你无关。”
季无涯:好吧,确实有点弱,反反复复就这一句。
季子漠自小就是个护短的性子,明天成亲,那也是他媳妇,见他落下风,真的是
就是着情形,他出去有些不太好说。
“你真的不等柏叙哥了吗?”鹅黄哥儿话语中,有了苦涩。
东风吹响枯树,扰了禅院里的僧人清修,无花无叶的桃花树下,两人对立而站,皆是沉默。
过了半晌
“与你无关。”
鹅黄哥儿似是没了心情讥讽,从怀里取出一份精致的信笺。
“我昨日成婚,你明日成婚,柏叙哥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祝我婚姻顺遂,一封是让你等他,他一定会在你二十二岁生辰日回来。”
一阵劲风袭来,吹动地上尘土万千,在一片沉默中,洋洋洒洒的不知迷了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