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光是听着都大气不敢喘一下,自动带入到社畜的角色当中去。
她知道,周屹川现在是在家,工作应该也是由网络远程展开。
她沉吟片刻,那种同为社畜的同理心让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想想自己在剧组被导演凶的那段日子,她就觉得悲剧在不断重演。
对方工作上出现了问题,周屹川问起时,对方也是一问三不知,全程支支吾吾,说的话也是不知所云。
周屹川向来公事公办,语气严肃冷淡,对方因此也更加恐惧,声音甚至还隐约带了些哭腔。
这只让周屹川更加烦躁。
指腹抵着钢笔末端微微用力,他闭眼隐忍下心底的烦躁。
目光看向放在左手边的手机,原本只是想缓解下情绪。
可看到屏幕内的景象时,那种情绪变了味,更加难以化解。
姜邈不知何时将手机对准了她,此时身上□□,正细致地为自己涂抹身体乳。
手指从罐中挖了一大块的白色乳膏质地,沿着大腿根一路往下涂抹。
她神色认真,每一个地方都没有遗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镜头偏偏就放在正前方。
无论是什么,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屹川迅速移开视线,没有多看。
会议那边,对方已经找出了方案上的错处,态度认真的保证自己一定会以最快的时间改好,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犯。如果再有下次,他自己主动离职。
这般有如生死状一般的承诺,迟迟没有等到回来。
在他心如死灰,以为最后一次机会也没有的时候。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也格外嘶哑。
像是严重缺水一般。
“先到这里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姜邈也不知道事态这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她明明只是为了故意逗逗他。
结果就假戏真做。
她躺在床上,很久之后才停下。
“累了。”她有气无力地趴着,手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竖放在尾侧。
她没力气回头,更加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
毕竟以这人的性格,很有可能早已移开了视线,或者是将手机移开。
“要是你在就好了,不用我自己动手,还能抱着我去洗澡。”她轻轻哼了两声。
直到手机里传出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她才确定,他非但没有挪开视线,反而看完了全程。
“先去洗澡,床单要换吗?应该有打扫卫生的阿姨吧。”
姜邈低头看了眼,她提前垫了东西,不用换。
而且。
“你以为是在家吗,还有打扫卫生的阿姨。这里的环境比你想的要艰苦,剧方抠得要死,住宿环境也很差。其他演员都自己租了房子,搬出去了。”
他声音平缓,但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嗯?怎么不去那边住,我留了你的信息,直接过去就行。”
姜邈哼哼唧唧了半天就是不肯动弹:“我不想一个人去,等你来了再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