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不远千里赶来,那我便回答你一个问题。”张良高深莫测的捋了捋须发。
景驹拱手,“先生所说明年八月,东郡沙丘,从何处所得?”
张良望着他轻轻一笑,却不与他说如何推演而出,只与他论起兵法,“兵曰六韬,文、武、龙、虎、豹、犬者也。文韬治国守土,武韬对战制胜,龙韬行军布阵,得此三韬者,可得半数天下。”
景驹听他所讲,定是已著书立学,或是黄石公所授兵书,更加恭敬,“请先生教我。”
张良给他讲了半节课的《文韬》,就打住了。
景驹却听不太懂,只觉得他学了厉害的兵法谋略,听完就诚恳的请他出山襄助,“请先生到鄙人家中授课,先生有任何愿想,鄙人定会满足。”
“我此生所愿,不过是天下太平。公子愿千里之行到此请我去家中授课,良感于五内,却之不恭。”张良终于放下点架子,朝他拱手辑礼。
景驹大喜,“先生愿何时动身?”
张良笑起来,“家中牲畜已卖,今日便可。”
景驹愣了下,反应过来,被张良算准了,笑起来,“先生果真神算也。”
“哈哈哈哈哈哈。”张良也笑起来。
行囊早已收拾好,当日就搬下了山。
景驹犹豫着,凑过来询问,“先生,那商山四皓,不知可否见上一见?”
张良看他不死心,想着要一网打尽,顺着他的话,“那就走上一趟。”
景驹心下满意,一路上都在说好话,希望张良多为他美言,能把商山四皓也请到。
他们一行人赶到时,商山四皓都不在家。
问仆从,说是出海去了。
“出海?”景驹惊疑。
那四人,年龄小的也五十多了,出海?往哪出海了?不怕回不来?
张良也心下疑虑,这四人躲起来了,还是被徐希搞走了?
“客人请回吧。我家先生要到明年才回来。”仆从客气疏离的送客。
景驹看向张良。
张良拿纸笔留书一封,“代为转交四皓。”
仆从接过了信笺,“会亲手交于先生的。”
“多谢。”张良拱手,喊景驹离开。
景驹颇有些遗憾,“今日未曾得见商山四皓,真遗憾三年耳。”
“未必。公子所谋,怕与他们道不同。”张良直接告诉他。
景驹听他话中警示,心下也一个激灵,此时不是大力揽人的时候,范增说得对,谋士贵精不贵多。
但在张良面前又怕掉了身份格局,装作理解的矜持点头,又恭维他,“先生所讲《六韬》真乃奇书也,我这里还有疑惑,还要请先生赐教。”
张良一路上时不时展示一下六韬谋略,到景驹家中时,已经让景驹相信,他乃顶尖谋士,得他襄助定能夺得天下,即便不行,也能重新夺回楚地。
取得了景驹的信任,张良套问出有范增给他远程谋划,还有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的一系列策略。
“简直绝妙也!”他呵呵笑。
景驹看他都称赞,也很是有些得意,“范先生智谋绝顶,只可惜他刚从岳麓书院请辞,不便出山。否则我有你们二人协助,定能安先生心愿。”
张良面上笑呵呵,心里呵呵。智谋绝顶,计策绝妙,她真造反,便是嬴政也够喝一壶的。但造反的若是别人,绝无活路。
景驹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脊背,“今年天冷的格外早啊,看起来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