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几顿打,项藉依旧不转弯,反正都要挨打,他先打爽了再说。
胡亥已经学会了示弱,被他按在地垄上打的抱着头,救……救命……救
“住手!项藉!”徐希上去一把揪着项藉,拎了起来。项藉一脸愤慨不服,强行两脚站地上,不让她揪。徐希放他,站好!
又把揪起胡亥,为什么打架?胡亥憋红着眼,他偷红薯,我阻止他,就被打了。
胡说八道!偷红薯的是你!项藉怒声指控。
徐希捏开胡亥的嘴,刚才啃过的红薯碎屑还在牙缝间,冷笑,胡亥,你行起来了,都学会倒打一耙了。早知道这次出使大月氏,应该让你去的。
胡亥还是执意举告项藉,他也偷吃了,他主动打我。
“我才没偷吃。”项藉怒哼。
“每人三亩地,种不完,没饭吃。”徐希冷声道。
项藉不服,但不种,就会被罚写检讨,当着学室其他学子的念出来。胡亥现在已经不管丢人不丢人了,他就是不想种地,我写检讨。“你挑粪。”徐希立马给他改了。
胡亥气的红着两眼,我挑不动。
那就一趟少挑一点,你已经十一了,再过两年就是大人了。”徐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女子十六才成亲生育,男子十七才征夫。”胡亥跟她辩理。
“看来偷着学了不少,不过这法令刚通过,只实施了前面一条。”徐希哼道。
“你实在不想挑也可以,去沤粪。”她又改了惩戒。胡亥气,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让我刷马桶了?
你刷的马桶可不一定能用,老实去挑粪土。否则学堂试验田的粪都归你了。”徐希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胡亥气的跺脚,但全无办法。现在他连见父王一面都难,徐福嘴上不阻止,却跟父王说他是灾星,这几年父王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个小儿子了,求见都不见,也没有人再把他当尊贵的大秦公子。
根据往日抵抗之后的惩戒
,胡亥咬着牙,用红薯叶堵着鼻子去挑粪土。项藉也背了红薯藤蔓,到自己分到的三亩田上去种红薯。
徐希给学子们教会,分工,每人三垄。她就一手茶杯,一手砖头,站在地头看着。
几个学子种完一捆,又去领红薯藤蔓,看了她几眼,小声凑堆说话,校令长竟然还会沤粪,种红薯,真不像校令长,更不像个少丞相。
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韩信一听就知道这几个是今年新入学堂的,师父不光会沤粪,还会往粪坑里扔炸弹呢。
你们现在只知道冰山一角,全心崇拜,等知道全貌,全都是恐惧!“韩信。”徐希叫他。
韩信心下一紧,悄悄又把脚挪回来,扭头朝她笑。徐希深深望着他,你想去南越吗?
我……刚想说去,对上她深幽幽的双目,韩信神色一僵。嘿嘿笑,老师,我还小呢。
“等你长大当用,匈奴已灭,南越已平,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徐希叹道。
“我……我用处可大了,我可以去征海外,岭南不是还没平吗?老师讲过雒越之南还有地儿,还有古羌族,都要打下来的。”韩信立马表明志向,还给自己划分了方向。
“我是你老师,你老实点。”徐希朝他扬唇一笑。韩信缩了缩脖子,噢。只要项藉不来招惹他,那他就不挑事儿。再来招惹他,他还挑。
红薯任务种完,浇过水,徐希带着学子们在庄园上吃了顿红薯面。
红薯塑片,晒干,再磨成粉,和麦粉粟粉一起和面蒸馒头,包了野菜包子,蒸红薯叶、腊肉炒红薯梗。
忙完带着人回城。
冯劫在家里坐着,公孙摔、卫程都陪坐在左右。
姒染看到她回来,忙快步迎上来,突然过来,说要和主君谈生意。跟我谈生意?徐希疑惑。
姒染点头,压低声音道,时解已经带人查了,只知道他的两个门客,昨日见了西关过来的行商。
冒顿给他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