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年轻男子见村人聚在一起议论,女丑父母都神色难看,急忙追问。
乡邻抿着嘴,“女丑接了少丞相的令,去做官了。非得逼着嫁人,就算是县里的富贵人家,哪比得上少丞相!”
年轻男子气急,“你们懂什么,什么少丞相,不过是一个没实权的女人。朝中只有左右丞相,徐福就是陛下封着好看的!屁用没有!”
村里有看不惯眼的,当即就冲起来,“你可别在我们村说些不敬陛下的话,我们告到县里,叫你立马玩完。”
年轻男人阴沉着脸气恨的咬牙,冲女丑父母发火,“自古婚姻大事,奉父母之命,你们还管不住个女儿?她又不是真卖身了,你们怕什么!现在把人弄走了,陈大商家你们自己去交代吧!”
女薇想跟他说话,“郎君”
年轻男人气哼的甩了她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女薇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还是追了上去。
女丑第二天就赶回了咸阳,回到学堂,见到徐希,秦俪,姒染她们,哇的一声哭出来。
另有三个女学子也刚回来,正在讲不能按期归来的事。
不是被逼着嫁人,就是让换家中兄弟来,否则不能出门。
秦俪也是红着眼,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回去之前我还叮嘱你们多长心眼,连亲人也不能交底。”
女丑也忍不住落泪,她是看大姐那个未婚夫不像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想到任上时带着大姐一起,她要是愿意念书,她挣的俸禄可以供她。
没想到大姐转头就把她不是做女奴,而是学识字能在官府当差的事告诉了她那未婚夫。阿父阿母也听信那个男人的,硬逼着她嫁人。
“吃一堑长一智啊,有了这个出门前的经历,你们再去任上,也会更加谨慎小心的保全自己。我这几天把你们的木剑全部换成铁剑或是匕首,随你们自己挑选趁手,带着防身用。”徐希叹道。
几人都哭着谢她。
女丑擦了擦眼泪,“只是没能拉到一个人来学堂,没有完成校令长的任务。”
徐希笑着安慰她们,“倒也不必自责,什么都不多,就人多,到了哪里都能拉。多了学堂还装不下呢。”
“那我去了陵川县任上,再拉几个聪慧品行好的来。”女丑保证。
另外三个女学子也都保证去了任上会重新拉人过来。
事实上,其他回家宣扬完的学子们,几乎每一个都拉来了三四个人。有的把适龄兄弟姊妹都带来了,不好意思,又挑了两个外村的,一人拉来五六个。
没两天,其他几个女学子也都被带回来,只有一个自愿留在家里带弟弟妹妹。
接人的侍卫打探了,“按少丞相吩咐,留下话,让她可自去当地县府应征县吏。”
徐希点点头,“休整差不多了,把这批人都分组,送去各自的任上。”
姒染,秦俪应声。
徐咨,徐该也要去上任了,尉缭本为两人举荐了朝内的职位,但两人都想去郡县下从小官做起,都领了县令长的职位。
“有谁跟我们顺路的,顺便捎送过去。”
徐希的安排大部分都在安全可控的地方,地方都不是特别远,分了东路,东北路,东南路三条行线。
徐咨,徐该也都在这三条行线上了,上任就带着顺路的学子们一块出发了。
送走了第一批优秀学子们,徐桃,徐梨,姜初一,徐授,徐妺等人也在学堂领了差事任教。
成绩优等没有报名县吏的李佩,公子高,公子珈等人被集中升到了进阶班。
不及格的老学子们被集中到一起,重新学习复读班。
新学子们则按旧例,发新教材,从启蒙开始教起。
他们都是被领进来的,已经不像头一批学子那么懵懂茫然,来到学堂之前就全知道了,学得好会派去做官吏,学得不好被赶走。
大多数接受良好,很是用功。
尤其是听去年考核差的,不是被辞退,就是转去做了奴仆还债,毕竟这一年的吃穿上学耗费都是打了欠条的,也没人敢欠少丞相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