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遇接过来,仔细辨认半天,“这看着倒是一样,只是又有点不同。”
徐希直接肯定,“假的。”
刘季不意外,啃着萘果皮吐出来,“我说这玩意儿试了半天怎么没用,真的呢?”
盯着胡亥就问他要,“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拿,你把真的拿哪去了?”
“我又怎知!”胡亥面色阴翳,直接斥回。
刘季扭头看向徐希,想再辩解几句,对上她沉静清澈的双眸,顿时讪然的说不出话来。
公孙萚已经变了脸,盯着胡亥,杀意升腾。
管禾、侯遇也目光阴厉不善。
胡亥大怒,“我又不认得真假,田轸给我什么样,拿过来就什么样!要辨真假,怎么自己不去!”
管禾顿时斥声,“胡亥,你刚入学堂就教过你尊师重道,又领了师命去的倭岛,你现在要上天了!”
胡亥看她怒而斥声,却神色慌怕,再看公孙萚和侯遇脸色不光难看,眼神亦是恨怒惊惧。
盯着徐希打量,她孕期养的很好,人圆润了一圈,气色也很好,除了腹部格外大些,嗤了声,“你不会真的劫数将至,还要靠一个拂尘活命吧?”
“那你可以看看,是我活得久,还是你活得久。”徐希望着他微笑。
刘季手里的萘果啪嗒掉下来,“啥?左丞相劫数将至?”
樊哙啃梨的动作也停了,放下梨,“真的拂尘,要么被齐王建带进了陵墓,要么还在田轸那。”
刘季看着双方剑拔弩张,抹了把嘴,和稀泥,“把田轸揪过来,他要是不交,十个爪子先给他剁掉。”
给胡亥使眼色,让他快去行动。
胡亥怒恨的转身出去。
刘季在后面喊话,“可能就藏在他们拿的那些拂尘中间。”
齐王建痛恨侯廉的欺骗,下令不准再修仙,再拂尘却很好用,偶尔灵那么一下,就够他威慑各部落野人,连带一起带过去的朝臣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是走动都要拿着拂尘,但凡出行,路遇土著野人看到,都会虔诚的大拜。
最后就发展为,从齐王建到朝臣,人手一柄拂尘。
土著们也跟着学,被勒令只有君王和贵族能佩拂尘。此后拂尘成了身份的象征。田轸和田氏一族即便回来,也没改了这个习惯,每个人带的都有。
胡亥带着人上去揪了田轸,问话,“真的拂尘在哪?”
田轸眼神闪烁,小心回话,“胡亥公子,拂尘已经给你了,那个就是真的。它看着平平无奇,却只有它有神奇的效用!”
胡亥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令,“把所有人的拂尘全部收过来。”
“诺。”甲兵们应声,立马去各处搜查。
不到一刻钟,收集来二十多柄拂尘,金银玉木都有,雕刻着精美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珠宝玳瑁。
但没有一个和真的那个相像的。
胡亥双目阴鸷的盯着田轸,手起刀落,砍断田轸半个左脚。
“啊啊啊——”田轸疼的惨叫一声摔在地上打滚。
染血的长刀指着他,“真的在哪?”
田氏一族的人也个个吓的不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下一个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纷纷站出来指认,“那个包黄金雕刻的就是。我记得不止一次改动它了。”
“对!就是的,里面是木,外面包了黄金,田轸平日拿的就是它。”
胡亥根本不信他们这些人,从田轸的断脚上踩过去,“全部带走!若有假的,通通处死。”
田轸痛到昏厥,满头冷汗的倒在地上,强撑着睁眼,看他带着所有拂尘离开,咬着牙露出个讥笑。
胡亥带着人,拿着二十多柄拂尘返回,让徐希自己辨,“全部都搜来了,再假,你只能自己去倭岛挖齐王建的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