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境人,骨头里支撑着钢铁,血脉里涌动着烈焰。所有的艰难,所有的危险,都由我们自己来扛!正是秉持着这个,我们才能在边境立足,一代一代,年复一年!”
“白狼!白狼!白狼!”
下方,随行的战士们举起武器,喊声雷动。
无论各地的领袖、领主或者其他任何人做任何决断,灾难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时候,受伤最严重的,始终是最贫苦的百姓。
这一点,连宅在医院里做研究的格雷特都感觉到了:
四月份的时候,到橡树林医院来生孩子的贫苦产妇,脸色、营养条件、血红蛋白值,勉强都还能看;
五月份的时候,这些最底层产妇,就大部分面黄肌瘦,风吹吹都能倒。而且,来医院献血,或者卖血的输血者,血红蛋白值的合格率,也从七成下降到了不足五成;
到了六月份,贫苦产妇的营养水平,已经下降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准。产后72小时,正常分泌乳汁的比例,也从之前的八成,暴跌至触目惊心的五成不到!
格雷特不得不把住院时间从三天延长到了七天,尽量给她们增加點营养。至於爲此付出的代价,是病房床位增加一倍、再加床加到走廊上,这就……
顾不得了。总不见得让产妇出医院门就饿死,婴儿跟着饿死在产妇怀里吧。
除了贫苦产妇,连医院里干活的护士们,情况也渐渐不好起来。这天格雷特做完一场手術,从产科楼走向后面训练场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吵架。
有人怒斥,有人哀求,有人旁观,有人纷纷议论。妇人的声音尖利高亢,音调比男子要高了很多。格雷特缓步走了过去,没多远,就听到人群里叫骂不绝:
“小偷,贼!贱货!娼妇!不要脸的东西!”
“你才不要脸!你个泼妇——”
骂声、吵嚷声、议论声,乃至动手抓头发扇巴掌的声音,混成一团。格雷特微微皱眉,走到人群附近,提高了声音:
“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院里需要安静吗?
他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没有脱口斥责。身为法师,身为医院院长,他对这些护士、洗衣妇具有近乎无限的权力,随便一句话,让谁滚谁就得滚。
越是如此,越要谨慎节制——
所以他只是询问了一句,就把目光投向匆匆赶来,挤进人群的小珍妮。
小珍妮已经十三四岁,当了好几年护士领班,也逐渐培养出了自己的威严。这种场面,她应该能处理吧?
很明显,小珍妮没有辜负他的期待。站在人群中央,只是一扫,所有的护士都低头后退,让出吵架的两个人来。
小珍妮扫了一下双方,目光在其中一人的衣襟和身边地面一落,立刻开口:
“玛莉亚,你又偷面包了?”
“我没有!”洗衣妇下意识地压了一下上衣前襟。更多面包屑簌簌而落,她下意识地弯下腰,横过右臂捂在腹部,想要拦住那些面包屑:
“我没有!——这是我自己的午餐!我只是,我只是想带回去给孩子吃……面包的价钱越来越贵了,孩子们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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