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的异动源于祂对龙脉力量的窃取,这种异动又引回了必须承担自己职责的邢霜栈,给了祂压制龙脉、强行融合的支持和前提。
至于祂是怎么欺骗和启动镜暝山大墓中的阵法的,池轻舟猜测,很可能和自己有关。
换句话说,就是他十岁那年被迫献祭自我,与邢霜栈产生了纠缠,才是野神能够利用大墓的根本原因。
他的命格、他充斥着鬼气的另一半灵魂,恐怕都与野神当初的状态极为相似。
野神利用这种相似短暂地欺骗了大墓识别用的阵法,强行启动了最重要的核心,开始抽取邢霜栈的力量。
祂成功了,但很快,明明没有神智的阵法却排查出了大墓里的错漏。
祂来不及彻底稳固状态,只能尽快离开。
大墓的法阵记住了这种类似的力量,所以在后来,池轻舟去大墓里强行带走邢霜栈时,才会遭到阵法的排斥和攻击。
在阵法的记录里,他是那个两次——到抢出邢霜栈身体之后,应该算是三次——强行破坏大墓的人。
对大墓而言,池轻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存在。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
池轻舟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唇边的笑容愈发甜蜜。
“总觉得,祂的目标不只这么一点呢。”
池轻舟自言自语道。
“当初邶深请神,为什么请到的是我呢?”
邶深供奉的神像真的来自于他吗?
还是……那尊野神用来转移因果的工具呢?
他和野神的命格那么相似,说不定还都会以半人半鬼强行成神,那他不就是承载因果的最好载体吗?
“好朋友是要互相帮助的。”池轻舟轻柔地笑了一声,“但是这样的帮助啊……我可还没有承认,祂是我善良的朋友呢。”
他曾有过很多很多朋友。
各种品种,各种性格。
有的善良,有的不善良。
善良的朋友现在都还是他的朋友,但那些不善良的朋友……
都去了哪里呢?
……
“轰隆——!”
闪电之后是更加震耳欲聋的雷声。
沈问枢握住红袍青年的手腕,一点点用力掰开。
骨骼咯吱咯吱的轻响中,沈问枢又一次笑起来。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说,“但是你在星卜一途上真的很有天赋,程尚是真的比不上你。”
“你算计得太多也太稳了,舟舟都被你坑过。”
“所以啊,我才讨厌走星卜路子的人。”
红袍青年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怜悯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沈问枢,看在你也是舟舟朋友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这个人啊,是真的有被害妄想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