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能、可能遇到山匪拦路了!”
“山匪?”
赵福生皱了下眉头,毫不犹豫的道:
“直接冲过去!”
她话音一落,赶车的差役就哭道:
“恐怕不行——”
说完,无数乱石砸车声不停的响起。
远处飞奔的脚步声急促,有人兴奋的喊:
“车子停下,不停就要杀人了!”
喊话声中,只见车辆前方有人推了东西往马车撞来。
前后、左右都有人追赶,‘乒乒乓乓’的砸击声不绝于耳,许多泥沙碎石顺着马车的缝隙及门窗处落入车厢之中。
“完了、完了——”曹大宗面如死灰,瘫软在车厢上:
“这下可算完了!”
他目光落到赵福生与蒯满周身上,露出恐惧之色:
“这可怎么是好。”
匪徒无法无天。
如果今日只是马车,车上没钱,他与武少春及赶车杂役表明朝廷身份,兴许还有一丝活路。
但车上有女人有小孩,后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到时为了灭口,匪徒更怕消息走漏,说不定是要杀人的。
曹大宗吓得脸青面黑,双腿直抖。
赵福生沉了脸,喊了一声:
“满周。”
“嘻嘻。”
小丫头的笑声在曹大宗耳畔响起。
老头儿一脸无语:这个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
但下一刻,他发现先前还依偎在赵福生身旁的小孩不见了。
车厢内的光线瞬间暗了许多。
曹大宗隐约似是闻到了一股甜腥的味道,似血非血、似花非花,怪异极了。
同时,他耳中似是听到了一种诡异的声响,好似有水珠穿石缝而过时发出的‘淅淅沥沥’的声音。
今日满天星斗,看起来不是下雨的时候,哪来的水珠?
老公差鬼使神差的抬头,接着看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惊悚一幕。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的车顶上突然晕开了一大滩的黑红色血液——仿佛有人曾在车顶上杀生放血,血顺着车厢的木板渗透进内里似的。
“大人,那里有——”他正欲开口说话,接着见那血液不止不下滴,反倒诡异的顺着车顶壁往上渗,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啊啊啊啊!”曹大宗发出生平最尖锐、最刺耳的惨叫: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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