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都不知道是闹鬼了,后面不知怎么的,就报到了镇上官府,说是村子失踪的人不少,我爹他们当年还担忧,深怕要被派去封门村查案——”
当时那桩案子不管是人祸还是鬼祸,一般的差役都惹不起,有段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的。
“好在最后城里来人,说是村子出现了厉鬼,最后说是死了好几个大人物,最终事件才平息的。”
提起鬼案,曹大宗的脸色有些难看,拍了拍自己干瘪的胸口。
从这老头儿话语听来,他确实知道得不多。
赵福生心中有些失望,但却并没有气馁:
“村子里那段时间有什么离奇死亡的女人吗?”她问完之后,随即意识到自己提出的问题太过广泛,就算曹大宗还有些记忆,听她这样一问,估计也找不到苗头。
因此赵福生顿了顿,又重新提问:
“年纪大约是在十五至二十五之间,不排除是新嫁娘,死前穿红鞋——”
43年前的鬼案不是她经手的。
事隔许久,又只靠少少的文字记录,她凭借仅有的线索,能勉强描绘出复苏厉鬼在生时的一部分与身份相关的信息,已经是很艰难了。
不知怎么的,赵福生突然想到了孟婆,她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
“也有可能这个新娘子非本地人,是遭人拐卖的——”
“福生,你怎么知道?”
蒯满周不知何时趴在赵福生的腿上,这会儿拉了拉她衣袖,脆声声的询问。
曹大宗怪异的看了这小丫头一眼。
他临行前,庞知县警告过他,说此次出行的都是镇魔司的大人物,要他好好听从赵福生及蒯满周吩咐,并亲自叮嘱过他们:不要招惹小丫头。
曹大宗实在看不出蒯满周的可怖之处,但凭借人类与生俱来的直觉,他却能感应得出这小孩危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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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夜里出行,四周寂静无人。
遇鬼倒在其次,其实曹大宗、差役担忧的是遇到劫道的山匪,这些人比鬼还可怕。
厉鬼杀人是随机的,而这些山大王那手中的刀可是饱饮人血的。
可偏偏车上镇魔司的三人镇定自若。
武少春年轻力壮,看起来身手不凡;赵福生又是镇魔司的大人物,县里传闻她可能不是人,而是个‘鬼’,她不害怕也就算了,可一个才六七岁的黄毛小丫头怎么也是这样镇定的?
小丫头上车后也不说话,一直靠在赵福生身边,这会儿罕见开口,曹大宗心中好奇极了。
“43年前封门村发生过红鞋鬼案。”
赵福生见蒯满周对这件事感兴趣,便索性将红鞋鬼案前因后果说给她听。
当时小丫头在镇魔司内就好奇过她为什么在意‘43年前’这件事,但武少春还不知道这桩陈年旧案的前因后果,她便索性将孟婆有个女儿43年前失踪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可是大人怎么知道,这厉鬼生前是个女子,且年纪在15至25之间,又是新婚女子?”武少春也问。
其实有些缘由他也猜想得出来,但不如赵福生说得这样具体。
他对办鬼案感兴趣,赵福生又曾给他承诺,他有心想要在镇魔司好好干,此时找到机会提出疑问,也是想向赵福生好好学习经验,以便将来自己办案时多增加一些生路。
赵福生笑了笑,解释给他听:
“红鞋鬼案中,厉鬼杀人的手法是被鬼标记的人会突然一只脚离奇出现红鞋,随即穿红鞋的人便离奇死亡。”
而且死法诡谲离奇,死后尸骨无存,只剩一个约十寸大小的脚印。
卷宗记录上,被害者齐大牛一家及随行令使年纪、性别都有不同,但他们穿上鬼鞋而死后,留下的脚印却是一致的——“厉鬼虽说没有现形,但从这些线索,我们也可以从侧面推敲鬼物身份,生前定是有十寸足的女性。”
武少春连连点头,将她分析的话及推理方式一一记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