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困,但好像有点睡不着。”
邢霜栈的目光划过他的锁骨,最终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
“睡不着?”
邢霜栈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奇妙的玩味。
“需要我帮忙吗?”
池轻舟攥着毛巾的手顿了顿,回过去一个无辜又天真的表情。
他乖巧地说:“不用了。我等下躺在床上看会儿视频,应该很快就能睡着。”
邢霜栈挑起唇角:“那不行啊。”他这样说着,“让你自己看视频找睡意,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契约人很没用?”
池轻舟放下毛巾,双手搭在膝盖上,乖的像个小学生。
“怎么会呢?”他诚恳地说,“肃哥是最厉害的。”
邢霜栈走到他身边,拿起毛巾,一点点帮他把发丝擦干:“真的吗?”
池轻舟:“真的!”
邢霜栈笑了一声:“那你要怎么证明?”
……?
还要证明?
池轻舟仰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邢霜栈,无辜的表情有一点点崩。
他沉默片刻,缓缓地、缓缓地移开了视线。
“肃哥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厉害的。”
邢霜栈饶有兴致地问:“这算是唯心主义世界观?”
池轻舟没有回答。
他终于意识到,今天回家似乎并不是个特别明智的选择。
但他人已经在家里了,再后悔都于事无补。
他烦恼地道:“肃哥,你好烦哦。”
邢霜栈扔下毛巾,一把将他抱起来,头埋在他肩颈间,低低笑个不停。
“现在终于知道害怕了?”
他的声音更低了,语气里带着些许暧昧。
“我的契约人,从你献祭成功,我回应你那天开始,你就注定无法摆脱我。”
“你很清楚我在寻求什么,对吧?”
池轻舟哼了声,迟疑几秒,还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背。
邢霜栈偏过头,在池轻舟脸颊边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别担心,我有分寸。我知道你的伤还没好,不会太过分。”
他低低叹了一声,“这个时候,我就希望你能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池轻舟一怔,想退后一点去看邢霜栈的表情,却被邢霜栈死死抱住,连偏头都困难。
灼热的体温透过睡衣传来,头顶的白炽灯愈发明亮。
冷白的灯光投落下来,照在邢霜栈身上,在地面上晕开一片阴影。
池轻舟目光微动,喃喃道:“我好像见过这个场景。肃哥,我以前……是不是和你说过,我满十八岁了,可以谈恋爱了,所以……你必须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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