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被吴玄一番话说得心头七上八下,在白虎厅里坐了很长时间才缓缓起身。
义父已经被旷公子喊去说话有些时候了,她不晓得他们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决定去侧厅那边瞧瞧。
不想人还没有走出白虎厅,义父却迎面走了过来。
“义父!”慕容月忙走上前去。
王虎到现在还傻乎乎的有些回不过神来,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刚才那个臭小子说出来的话,处处打他个措手不及。
慕容月的喊声将他的神思拉扯了回来,这才回过了神。
“义父!您手中怎么拿着旷公子的剑?”慕容月看到义父失魂落魄得提着旷天意的暮岁缓缓走了进来,登时吓了一跳。
暮岁是旷天意父亲铸造的佩剑,他绝对不会遗落,除非……
“义父!您不会是把他……”慕容月脸色煞白,之前义父便和旷公子不对眼,难不成一怒之下?
王虎气不打一处来笑骂道:“臭丫头,你想哪儿去了?你不会是以为我将那臭小子给杀了吧?”
“便是我想,哪里能打得过他?真是的,胡思乱想什么呢?”
慕容月松了口气,此番再看向王虎的衣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血迹。
王虎将手中的宝剑塞进了慕容月的手中,没好气笑道:“诺,拿着,这是那小子给你的信物,过几天拿下二龙山,他正式来咱们卧虎山下聘,到时候写婚书娶你。”
轰的一声!
慕容月只觉得魂魄也不在自己的身上了,兜兜绕绕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睁大了眼,惊讶的看着义父,身体都僵在了那里。
她没想到旷天意方才是去找义父提亲去了,登时铺天盖地的喜悦侵袭而来,她一颗心被巨大的喜悦充斥着,竟是有点点发慌。
这一路上和旷天意随行,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渐渐解开,来往也相对亲密了一些。
可旷天意这个人太冷了,慕容月根本不敢朝着那方面去想,只当是旷公子身为世家公子才有的涵养,对她自然多了几分温柔。
不想那么清清淡淡的一个人,在婚姻大事上竟是这般直截了当?
他的家人知不知道,不晓得同意这桩亲事吗?
他们会不会在意自己山匪的出身,会不会嫌弃她家族覆灭是个孤女,会不会……
突然她又想到旷天意以后是要做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她难道要和那么多女子争抢一个男子的爱不成?
一时间,慕容月脸上的表情竟是变得凝重了起来。
“义父!我怕……”
“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他们家族的家训,便是他大姨母贵为大晋女帝,也只有一个皇夫,请你放心。”
王虎晓得女儿在顾及什么,忙笑了出来,随后感叹道:“你还别说,这家训委实招人喜欢呢!”
“罢了,你且应了他,义父瞧着那孩子不像个浪荡子,倒也不是骗你的。”
慕容月没想到旷天意会和义父这么说,高高悬着的心思一点点落了下来,脸颊却涨红了去,抓紧了手中的暮岁宝剑,低着头逃出了白虎厅。
“喂!月丫头!你逃什么,为父还有事情要与你讲!那小子要占咱们的地盘儿,你给我回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