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渚清未能安眠,早早便起身将仍带着余温的膏贴撕下,同昨天写了季凉名字的宣纸藏匿起来,不叫宫人发现告诉孟炻。
早朝后孟炻有时会来寻他共用早膳,今个儿接了小太监的传报后,文渚清便与寻常般应付着,可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可是没歇好?”孟炻关心询问着,剑眉微紧,阿清身子骨弱,怕不是受了寒?
“无碍的,”文渚清回神随意扯个借口,“只是食欲不佳罢了。”
“那便撤了,让御膳房再做些你爱吃的来。”
“不必如此,早膳后想来还有那些个奏折要批,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孟炻闻言放下碗筷,握住他手笑道:“阿清可是气我昨晚在皇后那歇的?”
“未曾。”
“那便是了。”
文渚清有一时语塞,想收回手,却被紧握住不能动弹。
“梓童自诞下太子后,我便未再去看她一眼,昨个火气盛,怕吓着你,就只好去她那看看,顺便瞧瞧皇儿,等那皇儿长大,我便退位与他,带你四下云游赏景,白头共首。”
“我孟炻对天起誓,只爱你一人,他人凡是过眼云烟,仅你是此生独一。”
男人说得极其认真,当下起了誓,未有半分的犹豫,文渚清深深皱眉,不知该如何回应。
“傻阿清,”孟炻笑着刮了下他鼻尖,“天子一言九鼎,你怎可发呆?”
“我没有……”
“阿清说没有便是没有,那今日我便不管那些烦心事,好生陪着你,莫再蔫着神色叫我担心了。”
文渚清颤了下睫毛,终是应下。
晚膳后应付人离开,他屏退宫人自己在床边独坐良久,直呆到深夜人静,烛火将熄,才等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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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我可要带些什么走?”文渚清的怀里揣着之前藏匿的东西,还是忍不住询问季凉,他不知道为何会那么在乎关于面前人的一切。
而季凉却是走上前来,一掌劈晕了他。
等文渚清醒来时,天将露白,有谁挑了微弱的烛火在独自处理伤口。
他赶紧从床上下来,去到榻旁,看着那没入季凉后背半截的箭,鲜血已经流下滑过白皙的玉背,直叫他看得心里一阵揪痛。
对方知他过来,便冷淡道:“替我拔出来。”
箭没入的位置不好使力,季凉就让文渚清动手。
他微颤着手握住箭矢,有些恼怒道:“你怎的不说带我出来会有危险,打晕我作甚,大不了我不出那宫便是!”
“噗呲。”箭拔出来的时候血肉发出了细微的闷响,紧接着就有大量的血从伤口流出来,季凉还未有什么反应,文渚清就先慌了神,拿起药给她洒上,见其微僵,他无措道:“对、对不起,可为什么血止不住啊!”
“过会便行,”季凉抓了他的手将人拽到眼前,捏住其下巴眉眼尽是冷淡,“既是受点小伤才将你弄出来,你最好听话些。”
文渚清无端的只觉生气,他解了外袍盖在衣裳大敞的人身上,道:“你竟还有心思威胁我,如此也不怕冻着!”
“莫转移话题。”
“我怎的转移话题?你能不能先关心下自己,我自是会听你话,不用你讲!”
文渚清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免得碰了她伤口,而后扯过被子盖住,他又匆匆出去打水过来,取方干净的巾帕沾水洗洗给她擦拭血迹。
“血干了会粘着难受,这水冷,你姑且先受着,下次别再受伤了……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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