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世指甲一掐下去,老士绅疼得一哆嗦,嘴里呻_吟了一声,果然转醒。
“醒了、醒了——”徐雅臣的家人一看他苏醒,先是有些惊喜,随即看到徐雅臣被掐破皮的嘴唇,有些心疼。
这会儿的徐雅臣却没功夫管这些,他一醒之后,立即翻坐起身,双手包叠,上下行礼:
“大人饶命,我实在冤枉啊——”
赵福生如人精一般,听到徐雅臣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她摇了摇头:
“戏班失踪一事前因后果如今尚且不明,你多心了。”她说完后,吩咐徐家人将这老士绅抬起。
见徐雅臣脸色难看,赵福生本来欲让他回去歇息,但徐雅臣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哪里敢放心离开,坚持不肯离去。
赵福生任他跟在一旁,又看向因耍钱被打的小厮:
“你提到过一个事,说是事发当天,你耍钱前曾经锁门。”
“是。”
那仆从带着哭腔点头,“确实锁了门,中间不曾开启。”
徐家人听闻这话,俱都面露咬牙切齿之色,恨恨的瞪着这因耍钱误事的小厮。
赵福生表情平静,不见喜怒:
“为什么锁门?”
黄四插话道:
“无非是为了专心耍钱,怕有人进出,干扰了他而已。”
黄四一说话后,那小厮便不敢吱声,只是点头。
赵福生冷冷看了这管事一眼,直看得这管事心中害怕后,才道:
“你耍钱定不是一两天的事。”
赌瘾不好戒。
那小厮被她一看,只敢低头抹泪,不敢出声答应,但也没有否认。
“以前锁过门没有?”
小厮摇头:
“以前不敢。”
他这样一说,赵福生心中就有数了:
“事出必然有因。”
徐家的进出口多,管理大多松散,看守出入门户的人虽说警戒性低,好赌成性,但徐家毕竟也是大户人家,寻常百姓大多胆小怕事,就是知道徐家门户松,也少有人敢私下进出的——当然不排除一些特别胆大,亦或是别有居心的人。
“你在此之前发现了什么事,导致你要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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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生问完后,见那小厮贴腿的动作一顿,表情犹豫,便又补充了一句:
“不管事情是不是发生在戏班失踪当天,都要说,我才清楚这件事情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她这样一说,徐雅臣顿时急了,指着小厮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