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自倾还是找时间,跟哥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温致仕听到后,沉默了很久。
温自倾翦密的睫毛轻颤,他紧张地滚了滚喉结,有些拿不准哥哥的想法。
温致仕许久未说话,他只是仔细看着眼前的弟弟,眉眼中带着温和与柔软。
终于,过了很久,他轻声问他:“很想去吗?”
温自倾闻言点了点头,声音很轻,但却语气坚定,“很想。”
温自倾言毕,又是一室的寂静。
温致仕整个人背着日光,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突然蒙了一层灰色的雾,薄薄的,却写满了忧伤。
温致仕一直以为,他能护他弟弟一辈子,可世事无常,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他纵然小心算计,却还是看着弟弟日渐消沉,伤心不已,最终……
温致仕几不可闻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眼前脸庞尚且稚嫩的弟弟。
他又想起母亲教给温自倾的那些生存的小技巧,当时他想法简单,认为母亲是大题小作,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如今看来,却是母亲深谋远虑,毕竟谁的陪伴都不能长久。
“想去那便去吧。”温致仕轻声应下。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尽力支持,只要你幸福安康,就好。
……
出国的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有沈牧航和温致仕办理相关事宜,温自倾少操了很多心。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要出国留学了,还是自己一个人,也不让人陪着你!”秦正知道后,皱着眉念叨着。
温自倾笑了笑,也不反驳,安心地听着父亲的唠叨。
秦正念叨他尤嫌不够,还要朝着温致仕输出,“你也是,他才刚满十八,一时头脑发热的想出国就算了,你都二十五六的人了,随随便便就同意了,是也跟着头脑发热吗!”
温致仕斜乜他一眼,眼中不耐明显,“怎么,您老人家没干过什么头脑发热事?”
秦正瞬间便想起来将那个酷似宋昊的人带回温家的场景。
他张了张嘴,不再同温致仕争执,转过头去又开始劝温自倾,“倾倾,你从小就没出过门,自己一个人去外面怎么能行呢?”
温致仕眼皮子懒懒的抬了抬,“不然您陪他过去,签证也好办,就是不知道您舍不舍得离开您的新欢和旧爱。”
后面几个新欢和旧爱,温致仕说的含糊,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自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