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身后的仆人倒是吓坏了,他从未见过任何事处事不惊的王爷也有如此慌慌张张的样子,于是忍不住询问道:“王爷,那大夫让您吸什么?竟能把您吓成这样!”
吓?
可能嘛?
他明明是尊严扫地交代在那女人手上了。
不提还好,一想到自己那么快就交代了,还在最后被她那般羞辱,他就恨啊!
可这种事又怎么能羞于外人提起,于是他故意学着她瞪着眼睛将不快喷到仆人身上:“吸?”
“吸你娘的头!”
这是他第一次破口大骂,言语之真竟让从小跟到大的仆人信了。
他望着王爷那副挣扎取舍的样子终于懂了,原来王爷的病竟需他老娘来做药引,可一定是念在他追随多年,不忍开口,甘愿放弃治疗。
能跟随这般重情重义的王爷,真是他常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于是,他狠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小跑着离开。
“常威,做甚?”望着仆人风风火火拔腿就跑他突觉不妙。
“去把我娘挖出来!”
“我真是……”他仰望天空欲哭无泪,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自从碰到了那女人只剩下遭罪了呢?
可是,若是好事也倒是有的,在她调配的药物下,配合内服外用这么小半个月,人以大好,他雄姿英发的第一件事便是重归军营,一口气将憋了半个月的怒火全部发泄到番军身上。
直打到番王腹地才班师回朝,这般大胜举国同庆。
只是这一切,她丝毫没有关注。她照样还是闲时喝酒。
在一个夜雨淋淋的夏夜,她又一次喝了酩酊大醉,入夜口渴,她半梦半醒间想起身喝水,可稍一扯腕却发现四肢皆被束缚,衣不附体。
熟悉身影压上身,温热鼻息洋溢她敏感的耳根: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她气急败坏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却不想最敏感的地方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这回换她羞红了脸:“你这是恩将仇报。”
“那刚好,王爷报仇,十年不晚。”他笑了笑,总算有大仇得报的时候。
昨夜雨疏风骤,奴才呆在门外听了一晚上折腾人的声音,第二日,王爷扶门而出被仆人打趣道:“海棠花开二十一,千年铁树一朝栽。”
而他则是手扶腰,一脚踹在仆人的屁股上,笑着打趣道:“狗东西,祖坟是不想要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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