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需要去理疗馆,提前跟陆景融讲,他也会安排妥当,即便自己再没时间陪他,也会让助理跟他一起,总归是不会让温自倾一个人。
时间一长,陆景融似乎觉查到了什么,问他最近怎么都不出门了。
温自倾以最近天冷流感盛行,医生建议他少出门,在家养养膘也由,搪塞了过去。
见状,陆景融也没再多问。新公司起步,他也确实忙,忙到每次跟温自倾吃饭不是回讯息,便是电话不断。
温自倾见怪不怪,早已习惯。
之前还会尝试着吃饭的时候和他聊一聊天,三五句才得到陆景融一句回复后,他便放弃了,再后来在餐桌上,她便只安静地吃自己的饭。
如此日复一日,温自倾觉得自己的爱意开始变质了。
他依然喜欢陆景融,这毋庸置疑,只是从之前的满心欢喜变成了现在的无谓挣扎。爱不会停留在原地,它会在等待中消磨,在猜忌中煎熬,就像他们明明已经离得那么近,却依旧陌生的可以。
虽然如此,温自倾依旧没有后悔搬出来,他当这是一次锻炼,也许不用麻烦别人,他自己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而且除了那次遇到林世恒后的失控之外,他再也没有自、残过。
那天清醒之后,他便把家里的刀扔的扔,藏的藏,反正他也不会做饭,陆景融更不会进厨房,用不着这些东西,便也不会发现。
……
这天晚上,陆景融回到家似乎格外的高兴,他带了红酒和蛋糕,想庆祝一下。
是公司的项目运转已经成熟,不需要他再像这样日夜盯着了,如今资金也充足,他告诉温自倾自己今后可以有时间陪他了。
温自倾静静地听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没有陆景融想象中的高兴。
“怎么了?”陆景融觉察出了不对。
“明天……是妈妈的忌日。”温自倾语气失落地开了口。
母亲温明珠已经去世六年了,他自己也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长到如今成家立业,可他对母亲的思念依旧不减。
陆景融闻言沉默了片刻,犹豫着开口道:“明天上午项目最后一个会,我可能……”
“没事,你去开会吧,我哥到时候来接我。”温自倾毫无意外,轻声回道。
他没有丝毫的食欲,终于也不愿在饭桌前继续坐下去,起身道:“我吃好了,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不等回应,他便缓缓地走回了卧室,这是第一次,他先陆景融一步离开饭桌。